“夏岭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梁砚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嘴角牵动,笑得似乎有些勉强,“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伏在手臂里,呼吸连续几个起伏,胸腔里的心跳声急促得像是要跳出来。
我笑了一声,只觉得胸口发堵:“是吗?”
“……”
梁砚沉默地看着我,终究是没继续说话。
片刻后他说道,“先回家。
事情我能帮你解决。”
“梁先生。”
我嗓音嘶哑,死死地盯着梁砚,“用不着和我说这些。
你只要告诉我,我需要付的代价是什么。”
梁砚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甚至难以言喻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神情。
他微微低下头,手掌扶着额头,过了半天才轻声说:“小然,我从来都不需要你付出代价。”
“就算你真的要认定事情是我做的,我也愿意——”
“是吗?”
我讥笑了一声,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比从前任何时刻都要沙哑,就像是喉咙被利刃刺穿过无数次,痛苦到发不出声,“我以为我三年前就付出过代价了,可是结果呢?”
“……”
“还做吗。”
我低头自顾自解着扣子,很随便地开口,“在哪里都行,就算去——”
“林然。”
梁砚看向我,“不要再说了。”
他似乎很疲惫似地闭上眼睛,“先回家。”
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拉开车门下车。
我闭上眼刚想喘气片刻,就听见脚步声走近。
梁砚和司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那司机还正用鞋底碾灭了烟。
可能连司机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上车的时候表情有些诧异,但在雇主面前,听完梁砚的话后,他很快就及时地将表情收敛起来:“好的,先生。”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Laki应该是得到消息,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
我和梁砚没有一起走,梁砚让Laki带我先回房间。
同样地,我依然保持着沉默。
“有需要随时通过内线找我。”
Laki看向我的神情里虽然带着探究,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带我回了房间,貌似不经意地嘱咐了几句,“梁先生加强了别墅的安保,入夜后就不要随意走动了。”
我平静地看向她:“是不能离开这间房间的意思吗?”
Laki微笑着说:“这是梁先生的意思。
我只是代为传达。”
她在关门离开之前又送来了吃食,是些清淡可口的小炒和白粥。
我看了一眼,没有动。
打开手机我才注意到夏岭足足打进来几十个电话,甚至直到十分钟前,他都还在锲而不舍地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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