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愿意要你的身子,别人我碰也不碰一下,你还说我把你当男宠?你差点杀了我的儿子,我就这么放过了你,你还说我把你当做男宠?!”
陆褆动怒,“你觉得没区别,我就把你锁在这希夷斋里,让你哪也不能去!
只归我一个人所有!”
陆褆尽情宣泄着他的占有欲,更加凶狠地撞击,撞得纪云惨叫出声。
在纪云体内释放之后,陆褆向后退出,纪云背后挨蹭着墙壁滑下,最后摔到地上。
从此他就是囚徒了吗?纪云心想。
但陆褆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还是三五不时地来,且不失温言软语,反反复复地说着“我不愿再碰女人,也是缘于爱你……我乃天潢贵胄,怎会怕转胎方的诅咒?只要你改变心意,给我一个笑脸,我可以立刻放你出去……”
而纪云也只是冷冰冰地重复:“杀掉陈小月肚子里的孩子,否则他会害死你!
你怎么会这么愚蠢,不信上天的报应呢?”
每次的争执总不会产生结果,但最后总会有一场缠绵情事。
纪云衣襟大开,仰颈躺着,任陆褆在他身上抚摩撩拨,任身体里的火烧得自己神智不明,也再无法拾起曾有过的感觉。
一样还是那张床,一样还是那个人,一样滚烫的肌肤,一样深情的低吟,一样的,从开天辟地伊始便存在的快乐……但是,那似酒醉一般的醺然呢?那思睡不醒般的辗转呢?那揉丝吹竹的靡靡之音呢?那纵横飞散的心绪呢?都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纪云整日被关在房中,不知这夏日过去,园里的人也都搬了出去,只剩他一人住在园中,举目无人,白天夜里都清冷无声,久而久之,才猜到自己被遗落在园里的事实。
而此时,冷澄穿着冰色的袍子,抱着一把琴,脚踩着一路落叶,踽踽行到纪云窗下。
“你来做什么?”
纪云隔窗问道。
“我来探望子芩,”
冷澄微笑道,“给子芩弹琴解闷。”
纪云道:“你不是只有高兴的时候才弹琴吗?我现在身处囚笼,你却能四处走动,看样子你很高兴了?”
冷澄摇头道:“不,子芩,我是觉得,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高兴了,这琴弦,不知何时才能再拨。
今天为了子芩,我弹一曲,没准却是绝响呢。”
冷澄说罢席地盘腿,将琴架于膝上,展袖而坐。
纪云见他说得诚恳,再兼实在寂寞无人相伴,便和他搭话道:“这园里的人,为什么都搬走了?你不是不能进园子的,怎么又能进来了?”
冷澄背靠着希夷斋的墙,手扶着琴笑道:“他们搬进来,一是为了避暑,二是为了观赏园中的极盛景色;如今夏日已过,景色凋零,他们自然也就搬出去了。
他们走了,我自然也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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