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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亏后,周时予自然养成了随手记录两人相关的习惯。
只是在盛穗那通电话之前,两人的交集几乎为零,才导致现在近乎报复似的流水账。
备忘录只是干巴巴记录两人日常,并未提过他的病、或是任何过往,哪怕盛穗每条都逐一看过,最多也只能看出他爱她而已。
终于被发现了啊。
不知为何,周时予在这一刻,突然有种卸下重担的如释重负。
喜欢她这件事,他独自一人小心翼翼地藏了十三年,如数家珍,期盼这份仰望爱慕能窥见天光,却又担忧他的爱份量过于沉重、会将盛穗吓跑。
她是他捂在心口,都不舍惊扰的珍宝。
另一侧的口袋震动,周时予拿出黑色手机,屏幕上显示陈秘书刚发来的消息:
【陈秘书:周总,造雾机和灯光已经购置好,放在城西的别墅里了】
破壁机声止,周时予垂眸回了个“好”
,收回手机,将新鲜榨好的杏仁露倒进碗中。
手背确认温度不是太烫,他弯唇牵动嘴部肌肉,转身,握着瓷杯朝客厅沙发上等待的盛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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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你着急忙慌地把我喊来,居然是为了给你和你老公买结婚戒指?”
周二下午五点整,商业中心街一家环境雅致的咖啡馆内。
因为盛穗一通电话赶来的肖茗听完此行目的,惊的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瞪大眼睛道:
“所以,你俩当初结婚没买结婚戒指?”
盛穗递给她一张纸,摇头:“没有。”
“婚纱照呢?婚礼呢?”
肖茗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对桌客人回头才收敛,
“别告诉我,你老公那么有钱,你俩什么结婚仪式都没有?就单纯领了个结婚证?“
“.......嗯,是这样的。
“
两句对话让盛穗心里越发愧疚。
印象中,周时予不止一次和她提起过婚礼、婚纱照和婚戒的事,都被她或委婉或直言地拒绝。
昨晚她罕见的失眠,满脑子都是那日在昏暗吵嚷的居酒屋里,周时予凑过身来,用半调情半认真的语调,低声在她耳畔描绘两人婚礼的美好场景。
他说:“这是我十六岁起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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