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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钰在沙发另一侧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嗯,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宴嘉鸣坐直了身子,神情变得认真起来,“有点眉目了。
表面上跟陆承有点关系,但我怀疑他背后还有人,这个没查出来,你昨天不是去参加他的宴会了,有没有什么异常?他又跟你说什么吗?”
祁钰沉吟片刻,目光深邃,“陆承的宴会,场面倒是风平浪静,但暗流涌动。
他跟我提了一个项目的合作,还有货物运输的事情。”
“货物?”
宴嘉鸣眉头微皱,“他指的是什么?”
“你觉得会是什么。”
祁钰放下矿泉水瓶,双手交叉置于膝上,显得格外沉稳,“他调查我和寒沉的关系,想让我这个关系户帮他一把,好让寒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的东西回去,恐怕跟应家关系。”
宴嘉鸣脸色一沉,“应家?又和他们有关,难不成还能是应鹏涛那个傻缺?还有陆承这是想借我们的手,洗白他们的黑货?”
“陆承的算盘打得倒是响。”
祁钰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应鹏涛虽然蠢,但他爹留下的人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不容小觑。
万一他开窍了呢。”
宴嘉鸣轻笑一声,“开窍就开窍吧,再怎么也不会比他爹厉害。
再说寒爷不是一直在除应道青留下的人,估计也蹦跶不久了。”
“不能全靠寒沉。”
祁钰语气凝重,“至少陆承这边为自己来。”
“所以你答应了对吧。”
宴嘉鸣挑眉,笑容贱贱的,“还告诉你家寒爷了,寒爷怎么说?是不是拒绝又答应了?”
祁钰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倒是了解他。
他答应了,也不完全答应,但不重要,我只是和他说而已,不是真的需要他的同意和帮助,他答不答应我都会做,也有能力去做。”
“就知道你会这么干,我了解的是你不是寒爷。”
宴嘉鸣耸了耸肩,一副了然的模样,调侃道:“延先生终究不是五年前的祁大少爷了。”
祁钰眼神微闪,嘴角那抹淡笑加深了几分,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延先生倒是希望自己永远是祁大少爷。”
宴嘉鸣一听他的感慨发言,憋不住笑出了声:“都跟你家寒爷修成正果了,还说这种欠揍的话。”
“滚。”
祁钰白了他一眼,“修成正果说的真好听。”
“得嘞,不逗你了。”
宴嘉鸣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不过说真的,你具体打算怎么对付陆承,先给你提个醒,你在海外能收拾的了他,回国了你绝对碰不了他,虽然他是私生子,但也姓陆,背后有陆家,关系复杂着。
跟寒爷那种只有一个人的可不同。”
祁钰不以为意喝了口水,说:“我没打算动他,跟他无冤无仇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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