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我不太懂,我不够时尚这确实。”
陈秋糖已经听愣了,再开口的时候突然软了许多,“我听说,你妈妈就是那里的,整个大田镇就出那么一个……不是,现在成两个了……”
叶从心慢悠悠地说:“说起来,我和妈妈不算是大田镇的人。
我妈妈在学龄前被她的父母,也就是你的太姥爷太姥姥,卖给了福利院,唯一的原因,是因为她是家里多余的女孩子,家里要用卖她得来的钱养活她的弟弟。
福利院又把她卖给一对夫妇,她有幸离开这个地方,才得以上学。
所以我们和大田镇没有半点关系。”
叶从心吃了最后一口烤冷面,眉宇间都是恬淡的满足,“这东西真好吃,在北京我都没吃过。”
叶从心吃饱了,将剩了几块的烤冷面递给陈秋糖。
陈秋糖端着她的纸碗,呆呆地发愣。
一转身待陈秋糖看不见她的脸,叶从心便敛去了笑容。
她已将现实的残酷摆在陈秋糖的面前,杨程程一定是痛心疾首的。
可她无所谓。
她要让陈秋糖知道,自己完全没有义务养她,要让这孩子承她的情知道感恩。
不然将来若是以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变成了白眼狼可怎么办?
镇上的修车店太黑,见叶从心柔柔弱弱又有钱,居然要她一百块。
叶从心其实不是不会修车,而是没工具外加没力气,外加不好麻烦别人。
她就像是个王语嫣似的,对修车之道门儿清,只是按不动那千斤顶。
陈秋糖对于修车店之黑感到羞愧,说:“咱东北人不这样,这绝对不是东北人开的店!
要么就是心里污涂了,污图了就不算是咱东北人了。”
叶从心想,你倒是时刻保持自己群体的先进性纯洁性,内部出了问题一脚踢干净,半点责任都不带负的。
“这么着,咱买个前千斤顶回去,你说我干。”
陈秋糖叼着烟翻出钱包,“咱的小弟搞的事,不让你花钱。”
叶从心觉得可以,就这么办。
帮叶从心换轮胎的时候,几个小弟站在一旁非常不忿,二傻说:“老大,你这么着,老姑还不跑路?”
三胖说:“老大,我来,咱不能看着老大受苦!
老大你还得逼老姑带你走呢,得养、养身子!”
叶从心啃着白薯说:“养精蓄锐。”
陈秋糖对这件事避而不谈,问:“四眼和五花呢?”
六指:“他、他俩、俩上学去、去、去了。”
“你们记着,你们干的缺德事,都由咱扛着。
咱跟平家屯的大虎头不一样,咱是真罩着小弟的人。”
二傻三胖六指被她帅到了,说:“老大,你以后上首都去了,大虎头再要跟咱抢地盘,该咋整啊?”
啊,这村子里的政治斗争很是凶残的样子。
叶从心对陈秋糖肃然起敬。
陈秋糖顿了顿,避开叶从心的目光,小声说:“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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