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珩丢下这句进了她的浴室,拿了什么东西出去。
顾思宁靠在床边休息,身上又热又冷。
程之珩也只敢帮她卸卸妆,擦擦胳膊跟脚什么的,所以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没来及换的打底衫,如今沾了汗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等了一会儿没见程之珩再回来,顾思宁忍不住脱掉了衣服,挪到另一侧,弯腰勾起沙发上放着的睡裙,套上。
拽了一半,程之珩就进了门,顾思宁连忙拽了被子盖住身体。
尽管她动作很快,但是那大片的裸露的白皙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程之珩垂下视线。
顾思宁滑回去,“你这是去买了盆?”
他手里端着牙杯,怀里抱一个小盆,微微喘着粗气。
“嗯,家里没有合适的。”
“买它干嘛呢?”
“刷牙。”
他半跪在床边,将盆举起来,“吐在这里。”
顾思宁沉默了。
他略微迟疑问:“要我帮你刷吗?”
顾思宁说:“不用了。”
她是病了,不是废了。
牙膏味很淡,顾思宁越刷越困。
“你要去上班了吧?”
她吐掉泡沫,接过纸巾擦干净嘴角,问道。
“不着急。”
程之珩将她的手机拿过来,“你先给谢处发个信息请个假。”
顾思宁嗯了声,编辑一段发了出去。
“我没什么事,就是困,想再睡会儿。”
“先吃两口饭吧。
等会儿要吃药的。”
顾思宁想了想也是,又嗯一声。
生病的人没有任何胃口,勉强塞了几口,她就直摇头。
程之珩想说什么,但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最后还是放弃了。
帮她躺下,将空调温度调好,关上门出去了。
顾思宁睡得昏天黑地,迷迷糊糊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摸脸发现全是口水。
“醒了?”
程之珩从地毯上起来,拿了体温枪量。
顾思宁想问他怎么没去上班,张口才发出一个音节,喉咙就痛得要死。
“我跟单位说我室友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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