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浅,你怎么总要算计朕?就不能待朕一点点真心么?”
我浑身僵硬了,莫非本官失忆前与这老流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臣、臣人穷志短,陛下恕、恕罪……”
“题字勒索,可是你那总管的主意?”
他低头时,气息吐在我颈边。
“是臣的主意。”
我寒毛直竖。
“你倒是处处替他解围,可知他是什么人?”
“他是、是臣的总管。”
“这么相信他?”
老流氓拦在我腰后的手臂更加紧了,“一般的客商,纵使再见多识广,也不会在朕试探的时候那么气度从容,一点差错也不出,倒让人觉得是刻意为之。”
“陛下……多心了……”
我大气不敢出。
“朕多心?你顾浅墨有多少个心眼,会比朕少么?怎么,失忆了,变单纯了?”
“臣……一向很单纯……”
“阿浅。”
“陛下你……你还是叫臣顾爱卿吧……”
“叫了几年的顾爱卿了,就醒着的时候叫几声阿浅还不行么?”
“父皇……”
书房的门被推开,小色胚冲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梅念远。
老流氓将手臂松开了,我退后几步站定,目光转向书房外。
梅念远眼光转开,“晏编修来了。”
“你去吧,不要说朕在这里。”
老流氓牵着小色胚,在书房里踱步。
我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襟,出了书房,未等我跟上,梅念远已迈步往前院走了。
“念远!”
我几步跟上,将他拉住。
他停了脚步,却没看我。
“我题字了,他给不给钱,还不知道。”
我解释道。
“都抱着你叫阿浅了,还担心什么。”
梅念远转头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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