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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惜捂着头喊疼,听见问话却只直摇头。
“是南山大佛寺改建的一处山庄,”
抱手倚靠在门边的人道,“太平公主命人建的,自闻你死讯之后便开始动工,月余便完成,近来又加护了一些侍卫。”
“张天,些许日子不见你了,我有些想你呢。”
司马安笑道。
“少来。”
张天边说边缓步踱了过来,感觉到司马惜视线一直落于自己身上,便回看了过去,司马惜显然一愣,迅速躲避开来,望向别处。
司马安借着手杖站起身道:“贺兰敏之一死,李显这个太子当的可舒心?”
“有勇无谋,不值一提。”
“张天,你可想过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我是说,如果觉得李显无能,不如另投他人?”
司马安小心翼翼道。
李显的皇帝做的并不长久,张天跟着他迟早要受难。
张天的眸子闪过寒光,“你要我投谁?”
司马安感觉到她言语中的不善,喟叹着这些日子的生死与共是因为有同样的一个目标,如今人死了仇报了,她便与我生分了起来。
“比如,投靠我?”
司马安笑着搭肩道,“你瞧,这长安城内最大的和最出色的院子已经悉数落入我的手中,不久将来还会进一步扩展,我会将生意做到洛阳、登州并州甚至西域去,你在我这里喝点小酒唱个小曲,日子岂不逍遥自在?”
张天面色稍松,推开司马安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漠然道:“没兴趣,我今晨去看过姐姐,有人给她上了香。”
“奇怪,并不是我,”
司马安一想,垂手道,“是李崇训?”
“那么必然是他。”
张天猝不及防地夺过司马安手中纸条,瞄了一眼上面的字道:“原来太平公主在南山,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你说呢。”
司马安嬉笑着反问。
张天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负手道:“有人是曼陀沙罗,好看却不能够摘采;有人是傲雪寒梅,虽然还未盛放,但到了时间,有的是人去采。”
司马安听罢,总觉得张天的话似有深意。
“你今日来,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
“没什么。”
张天淡淡道,回头的时候又瞥了一眼司马惜,后者默然地呆立原地,身子转向她,平时的破锣嗓子没了声响,只余一目柔光目送她消失在门后。
“人都走了,还看?”
司马安出其不意地凑近她,“小心她杀了你。”
“您别胡说。”
司马惜一跺脚又羞又恼道,“我们都是女子!”
“我又没有说什么,”
司马安耸肩摊手道,“是你自己心虚,还不快去替我收拾东西?”
“啊?”
司马安抬手狠狠敲她一记佯装发怒道:“快收拾包裹陪我上山去找李……找人呀!”
“好。”
司马惜似乎立即忘记了方才的事情,转头便高高兴兴舒舒服服地替司马安办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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