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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别开了头不去看她。
司马安见她如此回避,甚至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的样子,心登时凉了一半。
又联想到近些日子她待自己的态度,日渐生疏,原本以为她有事情要去忙,如今想来,是刻意想与自己保持距离。
与此同时,司马安听见轻纱布帐后一个微弱的响声,循声而去,看见一角青色的衣料和一只黑色的男靴隐在布帐后头桌案处,猜想到此人身份,司马安的心口顿时像是中了千万只箭一般,千疮百孔。
暗卫是保护李令月的贴身侍从,如果李令月真的去郊游的话,他们不会还在这里,唯一的解释是李令月就在房间之内,可为何她不愿意见自己,司马安之前不知道缘由,现在总算清楚明白了,因为薛绍也在这里。
薛绍很是时候地挑帘从内堂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李令月,视线最后落在了狼狈不堪的司马安身上,挑衅道:“崔湜,未经允许擅闯公主府,你可知罪?”
“崔湜,请你出去。”
一直不曾开口的暗香道,“公主说不想见你,就是不想见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哼。”
司马安笑的诡异,站起身低头看着李令月,暗香以为她还有话要说,可等了许久,这个人就像石化了一般,只是木木地,静默地看着太平公主。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暗香,崔大人可能是喝高了,本宫和驸马今日不予追究,送客。”
李令月站起身,走到了薛绍身边,“刚才说到哪里,是去离宫还是洛阳?”
司马安再也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人在面前与他人亲密如厮,狂笑道:“哈哈哈,是呀,我喝高了,唐突了太平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告辞!”
说完了这一句,司马安转身决然地朝着门口走去,身手握着门环的那一刻,眼泪决堤而出,但不能让后头的人瞧见,免得叫人看着笑话,“祝你们百年好合。”
“啪嗒……”
司马安重重地摔门而去。
薛绍显然注意到了李令月表情的变化,先前说的事情看来要耽搁一些,上前安慰道:“令月……”
“你也走吧,本宫需要安静一会儿。”
李令月沉着声音道。
薛绍还要开口,被她的漠然打退,叹气而出。
暗香见公主如此,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杯盏道:“公主……”
李令月一瞥她道:“怎么,连你也要指责本宫?”
“暗香只是不想公主后悔,上官婉儿近日和司马安走的颇近,好几次被人瞧见,而且昨日还与她泛舟太液池上,举止亲密,若是公主此刻弃了司马安,只怕那上官婉儿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公主就追悔莫及了。”
“是吗,”
李令月眼里一痛,“这样也好。”
“公主,司马安不是那样的人,公主身份尊贵如此,得了公主的青睐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一件年生日久的事情对公主有所芥蒂?”
“她此刻不说,也会藏在心里,日后我们争吵,难免又会旧事重提。”
李令月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青纹茶壶,“一件再好看的茶壶,若是有了瑕疵,即使有多么名贵,也会被人嫌弃,本宫不想被她看轻。”
“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多年,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况且有驸马爷在,武三思不会轻举妄动。”
“你以为薛绍真的有那样的面子,连武三思都要忌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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