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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安登时明白自己是被李令月囚禁在了此处。
捏起拳头狠狠砸在门上,司马安恼急,李令月!
“司马哥哥,”
外头一阵幽幽的声音道,“你在里面吗?”
司马安一愣,瞧着薄纱后的熟悉的人影,喜悦道:“婉儿,你来的正好,公主她将我困在了此处,你有没有办法放我出去,我总觉得她不妥,我必须出去看看。”
“婉儿没有权利放你,对不起,司马哥哥。”
外头的人声音轻微。
司马安一拍自己的额头,是呀,婉儿的身份再不同,也仅仅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女史,如何能和李令月相提并论,自己要她放人,岂不是让她为难了。
摇头轻轻道:“没事,是我的要求过分了,婉儿,这么晚你怎么还不回去,太后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办妥吗?”
“还有一件小事……”
婉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她伸出手,印在了薄纱上,隔着纱轻轻画着里面那人的轮廓,“司马哥哥,如果陪在你身边的人一直是我而不是公主,如果我的身份再高贵些的话,你是不是……是不是会对婉儿好一些?”
“婉儿,”
司马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情这东西没有“如果”
,“你会遇见好人家,我不能给你幸福。”
对方那头安静了许久,司马安望向外头,那单薄的身影似乎在轻轻抖动着,虽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低沉的声音隐约透着心情,联想她之前的表现,司马安终于开口唤了一句:“婉儿。”
“我没事,”
对方道,“司马哥哥,其实我已经放下你了,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你也不必对我的事情介怀,从今往后,我们都当好朋友好不好?”
司马安虽然有疑虑,但婉儿既然说放下,便由衷为她高兴,强扯笑容应道:“好。”
“司马哥哥。”
“嗯?”
“珍重。”
上官婉儿留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司马安隔着轻纱望着门后越来越小的人影,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便知道她已经走远。
一个李令月,一个上官婉儿,今晚都举动异常。
司马安抱着腿坐靠在地上,仰头看着上头的天窗,如果书库没有这么高,或许可以不惊动外头的侍卫逃出去,但现在,即使站在书架上都未必能够到顶部的天窗。
怎么办?
正思想间,屋脊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司马安抬头一瞧,一条扎实的麻绳垂落在边上,天窗处现出一张淡漠的脸来。
“上来。”
她说。
“张天?!”
司马安低呼,“见到你真的比见到爹妈还亲!”
“少废话,快上来。”
张天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冷着脸道,“若不然,我便走了。”
司马安知道张天绝对说得出做得到,她说要走便完全可以抛下自己,于是二话不说拽紧了绳子,让张天帮自己拉上去,张天的力气也实在是大,几下利索便将司马安拽了上去,司马安俯身在屋脊,见到底下不下于十名侍卫道:“这么多人,他们把我当武林高手?”
“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张天道,“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偷偷上来。”
“李令月为何要这么做,她把我困在这里必有原因,你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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