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插口道。
是了,太子怎么会招惹沈昭。
一定是沈昭,一定是她勾搭的太子,顾行云咬着下唇,心下恨极,连众人皆起身也未曾发现。
直到婢女扶起她,她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正想往偏厅而去,却不想转头望见了一个人。
他松松垮垮地穿着一身玄色衣袍,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渣,即便是这样,也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陆峥,陆玉郎。
“我要见丹阳县主。”
他皱着眉,对侍卫问道,“她在哪儿”
“来人可是陆家玉郎”
顾行云见此一笑,袅袅婷婷走过去,“我知道丹阳县主在哪儿,你且随我来。”
陆峥若有所思地点了头。
太子居于主座之上。
他环顾四方,越越心惊,摆放的名器画,无一不贵重,灯盏也点缀着南海的珍珠,据传是鲛人的泪珠所化。
父皇竟能容下汪铎。
汪铎阔步向他走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子好大的本事”
太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督公这话是何意,一个县主而已,督公当真要与孤生分了”
饶是太子之尊,他这话也说得十分心虚,若是汪铎好声好气也就罢了,阉奴也敢给他脸色。
他等着汪铎发怒,告他不敬之罪。
汪铎却轻笑了一声“臣哪儿敢啊,太子战功赫赫,大胜而归,诸皇子中,只有您最似陛下。”
“尧舜禹汤,昭如日月。”
太子虽有些意外,也听得心里舒坦,眉眼皆是藏不住的笑意,却摇了摇头“我不如父皇。”
不是没人这样恭维过他,说这话的是汪铎,分量可就不一般了,意味着连汪铎也好他称帝,不敢触怒他。
他不禁神往,若他真坐上那个位置,绝不会如父皇一般,不问苍生问鬼神,而是励精图治,成为千古明君。
李世裴也在席下,将太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叹了口气,友人悄声问“为何叹息”
李世裴讥讽地一笑“若是陛下听闻今日之事,他还能安心在蓬莱宫修道吗我是为端朝而叹。”
他还有一个词没说,捧杀。
十足的捧杀。
汪铎弯下腰,对太子说道“臣愿为殿下举荐一人。”
“何人。”
太子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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