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却简单得如同考卷上粗心印错的送分题。
聂靖泽生气的缘由,不是因为阴雨天忘了带伞,也不是因为中午的饭菜不好吃聂靖泽生气的缘由,仅仅只有他而已。
后来,粟息也就不再去猜了。
被他的问题砸得有些措手不及,聂靖泽并未回答。
“这样不好吗?”
粟息垂下眼眸,没再等他回答,“以前仗着家世蛮横不讲理的人,如今也该是轮到来尝一尝被别人以势压人的滋味和苦头了,也算是为我以前那些不好的行为付出代价。”
上一秒的满腔憋闷终于在这一秒找到了放气口,聂靖泽上前一步,将他逼退在墙边,“哪里好了?当年在你手里尝了苦头受了委屈的人不是这家火锅店里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要付出代价,也不该是在他们手里付出代价。”
他听见自己口不择言,“你既然想要为以前的行为付出代价,为什么不来找我尝一尝被人包养的滋味?”
话一脱口而出,两人皆是微微一愣。
聂靖泽率先反应过来,拧着眉头退后一步。
似是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诧异不已,不等他细想时,隔墙隐约听见争吵声的值班经理,面色不虞地抬步而出,“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说完以后,才看清楚同样站在过道里的聂靖泽,语气登时和缓不少:“这位先生——”
聂靖泽侧头扫他一眼,出声打断他:“调监控吧。”
经理双眼微微一睁,似是有些没听清,“什么?”
“刚才那件事,”
聂靖泽道,“调监控出来查。”
与此同时,在大厅里等人却久等不到的沈隋也迈步而来,“还在这里干嘛?宁远他们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末了,又对着经理补充,“还查什么查?不用查了,我都看见了。”
粟息心中轻微错愕,他没有想到聂靖泽和沈隋会帮他说话。
沈隋随经理去作证相关事宜,聂靖泽没有跟过去。
他留在原地,不带情绪地瞥一眼粟息,语气冷淡:“要是让人知道大学交过的前男友不仅过得既落魄又窝囊,还因为上大学时不好好学英语,如今闹出这样可笑的事来,我脸上更过不去。”
粟息立于原地,并未出言反驳。
对方丢下这句话,很快就转身离开。
他听着聂靖泽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出神地想起对方的质问来。
聂靖泽问他为什么不解释也不反抗,他一半真一半假地答是认了因果相报的命。
同样的问题,钟情也问过。
钟情说他:“你上过大学,虽然中途退学,但是看过的书比我厚,认识的字也比我多,完全不至于沦落我这样的地步。”
粟息当时并未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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