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撞得……”
柳一轩深吸口气,声音暗哑了下来:“车子横过来,所有的撞击都在她身上。
人被完全的卷进了一堆烂铁里,只有一只胳膊是完整的。
好好的护在女儿的身子上。
人们把娇娇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女儿。
当时在场的人说,她走的时候很安详,因为她的女儿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安羽瞪着惊愕的眼睛,一颗心停在胸膛里。
怎么会这样?居然是这样!
怪不得娇娇要叫念慈,怪不得林雪宁的照片始终摆在娇娇的床头。
怪不得,沈逸晨一直没有再结婚。
“你怎么知道?”
安羽的声音有点虚。
柳一轩笑了笑:“很多人都知道。
但是大家都很默契的不再提起。
娇娇也好,他的爸爸也好,都要继续走下去的。
那么惨烈的一份母爱,说一说都觉得难受。
何况亲身担负着的人。”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安羽默默的躺着,那天晚上沈逸晨凝泪的眼睛就在心上悬着。
他心里一定有很多的苦,一定从来没有说出口过。
他是男人,他是父亲,所以他只能在酒入愁肠的时候,让满心的愁苦凝成眼中的一点水光。
那天晚上的沈逸晨,很脆弱很无助。
今天是周三,固定的进修的日子。
只是今天有点不同以往,一只小小的信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下课以后校门口,我等你。
沈逸晨。
忽然觉得一节课竟然可以如此漫长,安羽烦恼的看着手腕上的表针一点一点的终于靠拢在5点钟,抱起书一路飞奔出了校门。
黑色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的树影里,沈逸晨靠在车门边上微笑着看着他。
安羽站住了,抱着书站在马路的另一边,无法抑制的笑容里掺合了男孩子的一点羞涩。
两个人隔着一条车流穿梭的马路互相笑着。
“非要跑着出来吗?”
沈逸晨带着一点责怪的看着喘息未平的安羽,贪心的嗅着被他带进车里来的清冷的空气。
安羽脸一红,搓着两只手轻轻的说:“冷吗~~”
晶亮的眸子一闪而过,谁也不再看谁。
沈逸晨递过保温罐,里面是香浓的热巧克力。
天气的确是一天比一天冷了,面前的男孩子显然还没有习惯咖啡和酒的刺激,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太强烈了。
安羽接过来小口的喝着,甜甜暖暖的巧克力逐渐暖红了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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