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孤飞听了司马磬言论,却在旁道:“好,便该如此。”
乐台下各派人闻得司马磬、司马冰祖孙对答,隐隐也听出了二人所争之事的事端,便是那司马冰不满司马磬为她安排的婚事,各人原先都还想,这两人怎把这样的事拿出来当面说,及至后来,听到司马磬竟要杀了人家的妻儿让自个儿孙女嫁过去,不由得都是心惊,均想:“这不是与那廉孤飞是一个道道么。”
司马冰气得身子颤,道:“你直接杀了我好了,一了百了!”
忽然,觉得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自己手,她回头一看,见是谭经玉含笑望着自己,心头稍安。
谭经玉道:“东西给我。”
司马冰不明,道:“什么?”
谭经玉道:“信物啊。”
司马冰不知他要那戒指何用,但仍是将云簪戒指给了他。
谭经玉抓牢了那戒指,道:“司马前辈,此物做何用?”
司马磬道:“信物。”
谭经玉拿着那戒指细细一瞧,道:“信物,这样大的用处么,这一件东西,便能定了司马小姐的终生。”
司马磬道:“便是有那样的用处。”
谭经玉道:“前辈重物轻人。”
司马磬道:“是又如何?”
谭经玉道:“司马小姐与那位李公子无缘,前辈何必要把这戒指和司马小姐的终身绑于一处呢。”
司马磬道:“绑便绑了,我爱如何,与你何干。”
谭经玉举起那戒指,道:“晚辈自知,比不过这件死物。”
司马磬道:“哼,你倒有自知之明。”
谭经玉道:“谁拿了这死物来求你,你都会答应了。”
司马磬一时口快,便道:“自然。”
谭经玉立时屈膝跪地,道:“那晚辈便以此物,向前辈求娶司马小姐。”
司马冰又羞又喜,顿时满脸通红。
一旁的徐珠扯了扯谭鑫玉衣袖,道:“三弟可比你机灵多了,瞧你当初傻不愣登的样。”
谭鑫玉正要开口说话,徐珠又拍了拍他,道:“长兄如父,该给弟弟的亲事做主,你还不去帮帮经玉。”
谭鑫玉暗骂自己蠢笨,随即上前,向司马磬作了一揖,道:“司马前辈安好,晚辈谭鑫玉,是经玉的兄长。”
顿了一顿,又道:“司马小姐聪明通辩,我三弟对她甚为倾心,咱们一家也极喜爱司马小姐。
鑫玉在此,特向前辈求亲,还请前辈将司马小姐,许配于我三弟。”
徐珠亦上前来,道:“聘礼都已备好,定配得上司马家。
也不会让司马小姐受了委屈,还请前辈成全。”
武林中人虽多是草莽豪杰,但也知亲事是大事,如今见谭鑫玉等人竟在此提亲,不免觉草率,正在下头私议。
众人经着这一事,倒把方才畏惧廉孤飞的心缓解了些,便只瞧着眼前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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