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过去,痛感慢慢平息,茧绥渐渐有些舒服了,含糊地叫了两声,又埋头去咬岑骁渊的后颈,上瘾了一般,用犬牙磨,门牙啃,含在唇间,吮出血的滋味,活脱脱被初拥的小吸血鬼。
这点疼痛对于岑骁渊来说是小打小闹,但腺体毕竟敏感,好几次要憋不住,他按住茧绥的下颌,推推他的脑袋,问:“你想标记我?”
茧绥松开口,一晃一动间,对上岑骁渊的眼眸,他又伸出手来,遮住那双眼睛,“我是Beta,做、做不……啊,做不到的。”
“怎么会做不到?再用力咬下去,你试试看,我保证……”
岑骁渊的声音一顿,“操不死你。”
茧绥:“……”
茧绥不敢了。
“只有Omega才能被标记。”
岑骁渊说,“你不是,我也不是,你很遗憾吗?”
茧绥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对话,摇头的同时两只手用力圈紧岑骁渊的脖颈。
他不要变成谁的所属物,离了某个人就不能活。
“你以前不是喜欢长得漂亮的Omega吗,学校里那么多Omega,就没有幻想过?”
岑骁渊问道,“哦对,我忘了,我不在的这三年,你换口味了,Alpha的滋味如何,你还满意吗?”
话题转的太快,茧绥还没反应过来,“我真的和他不是……唔,那种关系……别,太里面了,我没有提名字,缘……啊!
他就像大哥一、一样。”
岑骁渊更加不满意,阴沉着一张脸,回来时明明那么疲倦,现在却精神百倍,斗志昂扬。
“你不是说只有你弟一个亲人吗,现在又哪里冒出来的好哥哥?那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着实把茧绥难住了,只是思考了两秒,岑骁渊便更加激烈起来。
“你想不出来了,还要想这么久,我在你心里就什么都不是?”
答案不重要,借此机会发泄的一小时里,茧绥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什么不堪的称呼都脱口了,岑骁渊却还是不满意,生生把人折腾晕了。
再醒来时天色微微亮,大概是有上一次惨烈的对比,这一次简直可以用轻风细雨来形容。
茧绥扶着酸痛的腰起身,有什么东西流动出来。
晨光均匀洒落在后院的田地里,唯独落下一处角落,被树荫遮住没有填满。
茧绥是那株刚刚冒芽的种子。
岑骁渊察觉到动静,从身后圈住他,没有睡醒,嗓音有些沙哑:“干什么去?”
“去清理一下,不能留在里面。”
茧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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