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恰是在小王极窘迫的时候,出手相助。
只是小王还没机会表明身份,倒是让郡主受惊了。”
宁王薄唇一抿,似笑非笑望向亦步亦趋的周景华:“这倒是要谢谢周大人了。”
周景华脊背一凉,饶是他老谋深算,此刻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托词,只抹了抹汗,半哭不笑道:“冲扰了殿下,下官实在罪该万死。”
江载初淡淡道:“我初入锦州,城里很是繁闹,却不知周大人在搜寻什么此刻?竟将好好一座城搅得死了一般。”
“是,是昨晚有刺客行刺——”
周景华慌忙解释。
“依本王看,所谓刺客,不过是寥寥几人罢了,周大人在锦州还是颇得民心的。”
江载初说得颇意味深长。
“是,是,下官原也担心殿下初来此地,或许也会被惊扰。
这样想来,是下官做得过了。”
周景华忙道,“我即刻让人撤了这禁令。”
“周大人很是宽厚子民。”
宁王笑了笑,拂袖进轿。
至此,追踪刺客一事不了了之,直至离开蜀地,周景华都不敢再提起半个字。
当日蜀侯便在府中设宴,将宁王请了进来。
因前任周景华尚未离开,且转运使府邸也未修葺,蜀侯便一力邀请宁王先在府上住下。
宁王浅浅推辞了一番,便答应了。
他独自住在侯府东苑,这几日蜀地官员络绎不绝的赶来,轮番这般接见下来,也真是耗费了不少精力。
这日下午,宁王殿下终于厌倦了,留下景云一人顶着,自个儿出了门。
侯府的花园虽比不上御花园,甚至比自己在京中的府宅园林还小些,却胜在精致。
江载初沿着小径,一路欣赏怪竹奇石,忽然看到前边大柳树下的石亭中坐着一大一小,周围并没有丫鬟嬷嬷伺候着,可两人动静却不小,远远听着便觉得热闹。
“鸟鸟——”
童音。
“不对啦。”
大的那个不轻不重的弹了一指在小娃娃额间。
“咕咕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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