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头疼,一个谎要十个谎来圆,早知道不让人做话梅番石榴了。
温印硬着头皮道,“他……很贪嘴,喜欢吃,所以,到处的零嘴他都有,我也贪嘴,所以他都会带我一份。
对他来讲,也就是举手之劳的意思,算不上喜欢给人带东西。”
只是刚说完,见李裕一直看着她,她顿了顿,好似眼下才忽然觉察了些什么一般,补了句,“他也给赵暖带,赵暖更贪吃,比我还贪吃,赵暖经常把他的都吃了,他也拿赵暖没办法。”
她心中略微错愕,李裕……李裕不是在吃娄长空的醋吧?
这个念头让温印慌张得咽了一整口白米饭。
但她说完,李裕确实脸色微缓。
温印同他成亲了,同娄长空什么关系?至少,眼下坐在这里和她一起吃年夜饭的人是他,相拥而眠的人也是他……
李裕心中莫名舒坦了。
温印拼命给他夹菜,“尝尝这个,还有这个……”
赶紧冲淡话梅番石榴什么。
李裕看了看,果然是酸的,甜的,辣的,酸甜的,酸辣的,甜辣的……她喜欢的都是口味重的,黎妈一点都没说错。
年夜饭要吃得久,也要吃得热闹。
眼下就他们两人,温印每给他夹一道菜,都会说出一长段这道菜的由来,而且都是一段趣闻,听起来不仅不枯燥,而且轻松有趣,两人不时都有笑声传来。
早前的年关,李裕多是同父皇一处,这次是温印。
这是他和温印一道过的第一个年关,同他早前过得所有年关都不同。
父皇对他温和,但父皇也是君王,身上有帝王威严。
他与父皇既是父子,也是君臣,总会有距离感……
但温印不同。
他同温印在一处的时候,他可以不用想旁的事,简单在一处听她说一桌子菜的由来,轻松吃完一顿年夜饭,对他而言又是另一种年关。
早前不曾有过的年关。
他也破天荒的将桌上的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于是每一道菜伴随一个故事,就是一顿简单而温馨的年夜饭,虽然只有两人,却并不冷清。
“是不是到放年关烟花的时候了?”
温印想起。
他转头看了看窗外,轻声道,“这里,应当看不到吧……”
他其实不想她失望,但这处离京中乘马车都有一个时辰的脚程,京中城楼处放烟花,这里哪里看得到?
温印放下碗筷,“谁说看不到的?”
李裕温声道,“阿茵,这里隔得太远了,京中放烟花看不到的。”
温印凑近,笑盈盈道,“谁说要看他们放烟花的?”
李裕:“……”
温印笑道,“我自己放!”
李裕:“???”
温印继续道,“我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想看多久看多久,现在就放!”
李裕:“!
!
!”
温印说完,唤了声黎妈。
黎妈入内。
温印笑道,“黎妈,让人放烟花吧,差不多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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