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方不是自己的亲人,而是仇人。
期间,周俐喊了几十个同学帮忙拉架,都没能将他们分开。
眼见迟意鸣的拳头就要落在迟岁身上,江肆年迅速站到他前面,硬生生地替他挨了一拳。
迟意鸣的力气很大,一拳下去,江肆年的嘴角和鼻子已经溢出了血迹。
……
混战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最终以迟岁将迟意鸣推下楼告终。
当时,两人从教室打到走廊,没注意到身后的楼梯,迟岁一推,便将他推下了楼。
迟意鸣连着摔了好几个跟头,似乎是被打怕了,这才安静下来。
迟意鸣受了伤,没敢再跟迟岁叫板。
但迟岁也没好到哪里去,额角被对方拿烟灰缸砸了一道长长的血痕,看起来就触目惊心。
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痛,面无表情地盯着迟意鸣。
像一个麻木的机器。
不仅是在为他自己,更是在为刚刚江肆年替他挡的那一拳。
他不理会世俗的声音,厌恶墨守成规,只想保留自己的本性。
他偏爱身上的破碎与逆鳞,胜过完整。
独自绽放的血花被践踏着,似黑暗坠入深渊。
这世界满是风雪。
我们不过是一次次被压迫到膝盖弯曲,却还硬生生昂起自己的头颅,唯有在鲜血四溅时才能感觉到存在的痕迹与生的希望。
-
这场闹剧的结果就是迟意鸣受伤住院,迟岁和江肆年则去了医务室。
江肆年受了伤,嘴也不安分:“同桌,你那一推可真够狠的,至少够那玩意在医院躺十天半个月!”
在处理自己伤口的同时,还不忘给迟岁上药。
“我自己来。”
迟岁撇嘴,抢过药膏。
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也因此吃过不少亏。
更何况,他还没落魄到让人帮忙涂药的地步。
他只是额角受伤了,又不是残废。
“你别动啊,伤口马上裂开了。”
江肆年连忙摁住迟岁,将手里的药涂抹在他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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