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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行了。
李屹也不是铁打的,这一夜下来也是腰酸得很,可抱着怀里的单薄的男孩儿,却一时毫无睡意。
像是干不够他,除了年少时,好久没了这种劲头。
又觉得很圆满,没一丝不合意,这种感觉,这辈子有没有过呢?
也不知想了多久,李屹慢慢睡去。
而他怀里的薄兰却睁开眼,悄悄撑了起来,盯着男人看了半天,也不知想些什么。
色老头。
他在心里哼了声,才重新窝到他怀里,真是好累哦。
第二日李屹醒来时,床上只余他一人,那个自己享用了一夜的小薄兰已没了踪影。
男人躺着未动,竟有些回味,只不过以那孩儿般的尤物,怕是老舅爷的禁脔,娘舅对自己这个外甥格外亲厚才愿匀出一次罢?
可又有些生涩呢,李屹轻一笑,摇摇头,要不再问舅舅讨要?
他想了会儿,便回到了正题——赴考的儿子身上,他这儿子跟他性情大为不同,固执刚烈,二十岁的年轻人却异常傲气,过刚易折啊!
接下去几日,李屹继续与京中大小官员应酬,虽然有些不愿,可做父亲的总要为儿子打算吧。
京中官员对李屹印象大多甚好,这位薄相的外甥全无薄家几位公子的骄奢之气,相反谈吐不俗,性情雍容温厚,官员们多愿与之结交。
但李屹却日渐地有些不安,薄相权势熏天啊。
可这天下哪有常开不败的花?
他的母亲薄氏是薄相唯一的亲姐,姐弟俩自幼父母双亡相依为命,薄斯然由薄氏一手带大,感情亲厚无比,因此对李屹这唯一的外甥更是待若亲子。
但李屹在母亲亡故后,便决然离开北方,回了南方祖籍,做个逍遥的地主,守着大大的庄园过了二十年。
不过,他离得再远,也是薄相的亲外甥。
这日,前一晚醉宿柳花坊,快晌午才回到薄府,柳花坊里女妓、相公都有,可他倒未曾狎那乖巧柔弱的小相公,只是醉得太厉害行不得路才睡在那里。
他不喜欢狎妓,瞧着那些粉嫩嫩的少年腻声逢迎总有些慨叹,他们当中有些是被父母卖入妓院,有些却是官宦子弟,家败后充入妓户。
不论是何种情形,那脸上的倩然娇笑看着总是不适,又或者他是有些洁癖吧?毕竟家中自养的少年多是清清爽爽,多少也有些情分在,他不愿强人。
还没到薄园,小厮来报:“表少爷,老爷请您过去。”
“哦?”
李屹一掀眉,转而向薄斯然所居的鹤苑行去,行着,却突地想起了那个小薄兰,身下竟是一热。
他也没通报直接进了鹤苑的内进,这里外人是不容进的。
一进去,便瞧见廊间走动的少年,有的清丽脱俗,有的娇艳动人,更有的阳刚壮健英气逼人……只不过所有的美少年走路多迈着碎步,腰部轻扭,内里都穿了薄兰那日着的衬袍吧?
唉,他这舅爷可真还风流!
李屹不由去看少年中有否那张脸容,其实薄兰的姿容已是极好,可放在这些少年中却又不很出众,他心里竟是一松,或许舅舅也没那么在意他吧。
蓦地,内堂传来郎朗笑声:“容儿来了?”
李屹字之容,容儿正是他小名。
“是,舅舅。”
随着笑声,一五十许的男子步出,虽有些沧桑皱纹,可仍是英伟硬朗,更有着异于旁人的威严。
他身后跟着两个少年,左边那个清秀可爱,双目细长上挑,恰是薄兰。
“我不唤你,你还不来,臭小子!”
薄相拍着李屹的肩膀,不动声色间早将外甥顷刻间的失神瞧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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