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每一个亲近的人,藏了多少有关我却不为我所知的秘密?我看着她,却恍惚她的背后叠了无数熟悉的鬼影。
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有些似对我哭泣,有些似对我冷笑。
甚至在最暗处,有个人影,酷似我的览。
我立即捂住嘴,才没有尖叫出来。
“我不明白。”
我像孩时一样,扑在韦娘的怀里:“有许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呢。
人家都口口声声说,皇上圣明。
其实,我们才是最失聪的一群。”
韦娘摸着我的发丝,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些事,瞒着你,是爱你,保护你。
比如相王,那么深的爱着陛下,也不见得都可以说给陛下听。”
我忽然抬头,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这话后,才发觉自己有着一股小孩子那样的凶狠。
韦娘温和的笑了,安抚似的又搂着我:“我不过一个比方,世上没你的王览更好的男人了。
而且,没有人质疑他的爱。
只是,相王走了。
陛下在这宫中,还有很长的日子呢。”
我还是气呼呼的。
脸却还贴着她。
和我的乳娘在一起,就是很舒服。
对一个帝王来说,舒服就是安全的代名词。
我的曾祖父武帝说过:“这天下美色汇集的宫里,美貌顶什么用?关键是这个女人要有情趣,能让朕安心的坐在她边上说话。”
我想了想,反驳她:“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韦娘好像笑了,语气却凄凉委婉:“我……?我是十六岁抄没进的吴王府。
这以后的事情,坊间无人不知。
可是,那以前呢?其实,你二叔并不是我第一个男人。”
“啊?”
我几乎目瞪口呆。
韦娘说:“我父亲是别人家的奴仆,到了五十多岁,主人才给了一纸放养文书。
这些贵族说得好听,今后两不相欠,任由尔充作高官。
可对我的父亲,真的是讽刺。
他劳作了一辈子,年纪大了,还被变相赶出了府去,靠什么为生?那时候我才十四岁。
主人惧内。
我们这些女孩子表演歌舞,夫人也只让他隔着帘子看。
后来,父亲竟然意外找到一个愿意收留他的人。
他是个年轻的私塾先生,只是让父亲帮他打扫学堂。
我平时探望父亲,就见了他。
他是很清秀的男子,笑起来更是文质彬彬。
后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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