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砺尘不太赞同,“感情是最不受掌控的。
“不能按你的为人去判断,得问问你的心。”
黎治不以为然:“我心里怎么想,我自己还能不清楚?”
穆砺尘摇头头,一声叹息。
谭心鸥仓皇背过身,恍若有一阵冰雹“哗啦啦——”
劈头盖脸砸了下来,不住地砸着她的心。
她刚才走出不远,忽然想到自己出了汗,不知道擦汗时有没有把眉毛擦掉,想去洗手间补个妆,便转回来拿包。
婚礼现场人很多,她绕过人群和桌椅,从另一个方向来到了黎治和穆砺尘的侧后方。
靠近时,正好听见他俩后面的对话。
两人都望着另一个方向,谁也没有发现她。
她不敢再向前,悄悄隐到了几个人身后,原路奔向洗手间。
怔怔望着镜中的人影,她双目空洞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你觉得我会为了某个女人定下来吗?
跟我这样的人谈真心,傻吗?
玩玩而已,没有哪个女人值得我动真心。
没有哪个女人值得我动真心!
泪花再也禁不住,涌出眼眶,大颗大颗掉落。
瞥见有人来旁边水槽洗手,她猛然回神,低下头,接了一捧水,洗去泪痕。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对他而言,女人如衣服,她也不例外。
只不过是穿得久了点,就以为她这件衣服在他心里是多么独特的了?
可笑!
可笑至极!
她整颗心似被一根强韧的丝线勒出了缝,一滴滴渗着血。
疼,好疼啊。
不是说过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吗?怎么现在又这么痛呢?
水接了一捧又一捧,脸洗了一遍又一遍,她终于抬起头来,用纸巾轻轻拭去水珠与泪渍。
也拭去她心底不该萌发的自视为是的幻想。
数日后,谭心鸥向公司递交了去E国办事处工作的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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