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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诸人皆点头附和,一时间颇为热闹。
太子成婚,太子妃的喜服、头冠皆为宫中所出,异常华美。
虞停鸢本就生的极好,经梳头娘子一番装扮下来,更是高贵端丽,宛若神女。
众人又是一通夸赞。
有过先前两次经历,虞停鸢对此并不陌生,知道这种场合,她只需要低头做害羞状就可以了。
海秀枝心疼女儿,怕这么多人在,女儿不自在,便借口有悄悄话要同女儿说,请众人先到旁的房间休息。
虞停鸢明白母亲的心思,待人走后,冲母亲笑笑,撒娇道:“还是娘最心疼我。”
“那是自然。”
海秀枝本想摸一摸女儿的头,但看她戴着繁复的头冠,唯恐弄乱了发髻,便打消了念头。
虞夫人心思一转,转而拉起女儿的手,再次低声叮嘱:“进了宫可不比从前,许多事情都得注意。”
“娘放心,我知道的。
毕竟我还在宫里住过两年呢。”
虞停鸢这么一说,海秀枝爱怜之情更重。
当时女儿才十岁,乍然失去父母,兄长又远去边关。
阿鸢一个小姑娘被皇帝下旨接入宫中。
其间种种辛苦,不难想象。
沉默良久,海秀枝才握着女儿的手,轻声道:“别让自己受了委屈。”
“娘放心吧。”
虞停鸢细细思索过,她入宫之后,上面没有太后和皇后压制。
皇帝又不一定管后宫事,她真正需要面对的也只太子一人。
虽不如在郡主府逍遥自在,但还真没多少人能给她气受。
海秀枝叹一口气,知道自己的担心可能有些多余。
但做母亲的,又有哪个不操心儿女?
母女俩坐在一起说体己话,直到外边传来阵阵喧闹声。
随后有人匆忙来报:“郡主,郡主,迎亲的来了。”
太子成婚,礼节繁琐。
因此迎亲的队伍来得极早。
虞停鸢打起精神,祭拜父亲,辞别母亲和兄长,坐上了宫中来迎亲的轿辇。
从郡主府到皇宫的这条路,她乘坐马车行过无数次。
但这一回和此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锣鼓声与唢吶声不绝于耳,虞停鸢坐在轿辇里,双目微阖,心内居然奇异地一片平静。
一切顺利。
队伍在吉时到来之前抵达东宫。
虞停鸢目视前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顾况。
见他一脸严肃,不知怎么,她这会儿居然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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