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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下去了,捂着额头蹲下去把脸埋在胳膊里,哭得隐忍。
“后来……”
江千夜捂着脸哽咽道,“我被人灌了一碗水,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已身在袁府。
这些年,老畜生为哄我,偶尔会给我讲些江湖秘闻,他笃定我逃不掉,有时不管不顾什么都在我面前说,我便能听到些对我有用的事。”
莫远歌伸手拉起他,眼前人哭得双眼通红。
看着莫远歌脸上的悲悯,他又抽泣起来,蹲下来双手捂着脸,试图掩藏他的痛苦,瘦削的后背剧烈地抽搐着,泪水无声地从指缝中流出。
莫远歌无法想象他这些年如何与袁福芝周旋,如何保全自己活下来。
劝慰的话卡在喉咙,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得轻轻拍着江千夜后背:“都过去了。”
梁奚亭皱眉道:“若是天阙城还有其他人就好了。
不知天阙城为何要用少年的身体养冰潭玉,这些少年死去后尸首也没瞧见,苦主搜遍天阙城也没找到。”
莫远歌轻拍江千夜后背,道:“花白露或许知道,但他定是不肯透露的。”
梁奚亭知他心中所想,责备道:“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花白露可是世间少有的逍遥境,十个舅父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你若贸然前去,舅父都不用来救你,直接一脖子吊死算了。”
莫远歌道:“舅父放心,我不会去送死的。”
江千夜抬起头看着二人,眼里还有泪,却用衣袖擦了一把道:“要不我去,我易容成花知焕的样子偷袭他。
在云章书院,我近距离观察过花知焕,记得他容貌。”
梁奚亭伸手便赏了他一个爆栗:“为了你这小兔崽子,我被人打得皮开肉绽,你行行好,让我多活两年。”
江千夜疼得捂住额头噘着嘴不说话了。
“耐心等待。”
梁奚亭道,“孩儿们,要猎狐狸,得比它还要狡猾。
我们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年两年。”
“尤其是你。”
梁奚亭看着江千夜,“以后任何行动需与我和温如商量,不许再像以前那般莽撞,杀一个花知微自己先去了半条命。
要一个正值鼎盛的门派覆灭,得用脑子,用计策,不是靠两把刀和易容暗杀就能办到。
当年不可一世的天阙城如何一夜之间就灭亡,你当以牙还牙。”
虽是责备,但言语里的关切还是让江千夜温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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