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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随越微有错愕,抬眸看他,“这么快吗?”
“是啊,我只管签字发号口令嘛,给学校的第一笔捐赠已经让下面的人打过去了,我留在这里也起不到其他作用。”
陆方池对自己的定位向来相当明确,一个冷酷无情的散财机器。
他趁顾泽不注意,快速偷偷瞄一眼他俩紧扣的双手,酸溜溜地说:“毕竟这里又没有漂亮妹妹陪我。”
随越没有完全压下去的赧然又浮了出来,难为情地看向别处。
却没有再想过要收回手。
那份全方位紧实包裹,滚烫的持续不断的热意,叫人贪婪疯长,难以拒绝。
陆大善人最不差钱,阔气地包下了镇上唯一一家配置了歌舞设备的餐厅,邀请来齐巴尔认识的所有朋友,一块儿疯玩通宵。
随越、顾泽和他一路去的餐厅,自然是到得最早的一批。
哈萨克族热情奔放,昂扬向上的载歌载舞,随越上回在努校家里切切实实地体会过。
她对亲自上阵,置身狂热歌舞的兴趣不高,但尤其喜欢摆放在舞池旁边,长桌上的当地特有的美味。
此刻餐厅空空荡荡,琳琅满目的长桌无人问津,陆方池让他俩先坐着吃,他去后厨瞅一眼牛羊肉炖煮得如何了,主厨有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做。
随越随便找一个位置坐下,抓过一把巴旦木开始剥壳。
顾泽长腿一迈坐去她身侧,瞅一眼她留长的指甲,将她面前的巴旦木推向自己,淡声说:“你先吃别的。”
随越一颗巴旦木还没有剥完,偏头看他两眼。
只见他聚精会神,手法娴熟,麻利地去掉果壳,将炒得酥脆的果仁落入果盘。
随越干脆偷懒到底,把手上没剥完的一起递给他,自个儿去拿了一个核桃号角吃。
顾泽这天似乎有其他要紧事,手机一直嗡嗡震动,不间断地刷存在感。
他起初摸出来瞧了瞧,直接将手机扔去一边,不予理会。
可找他的人没能得到回应便不会善罢甘休,孜孜不倦地拨打,吵得他烦不胜烦。
暂且无人起舞的餐厅没开音响,随越清晰入耳一连串动静,吃完香脆可口的核桃号角,一边扯纸巾擦拭嘴角,一边看他,满目狐疑。
对方找了他这么久,他始终不接,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
又一个来电唤醒手机屏幕,顾泽浓黑的眉心拧成麻花,小声啐了句脏话。
他把剥出一个小山丘的巴旦木推向随越,抓起手机说:“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儿等我。”
“哦,好的,你去吧。”
随越一口应下,心里却抑制不住泛起嘀咕。
顾泽和她一样,在齐巴尔只是过客一个,牵扯甚少,能有什么急不可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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