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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想成为被全镇老小围观的稀奇。
随越咬紧后槽牙,转回身子,加急脚步走向牧马人,闷不吭声地坐了上去。
顾泽随之坐回驾驶位,话一如既往的稀少,问过她要去哪里,今天上班的大概情况便专注开车。
有了他前两天的莫名其妙,随越比任何一次和他单独相处都要别扭,右手始终揉着耳垂,满目局促。
直至用十元钱换回五个快递,返程时,她又接到了秦芳雅的问候。
这次是电话。
随越瞧着显示来电提示的手机界面,小小地舒了口气,赶紧接起来。
“你接电话倒是快。”
秦芳雅明显还在生她昨晚匆忙结束了语音的气,阴阳怪气地说。
随越怯怯地瞥一眼并排的顾泽,换一只手拿手机,为了不在他面前和妈妈起冲突,尽量避开已经过去的话题:“妈妈,您有事情吗?”
“没事情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秦芳雅的肺管子又被她戳到了,语气更加恶劣,“你爸联系你,你也这样问他?”
随越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t爸妈离婚都快十个年头,分别居住在相隔千里的城市,只要不涉及到她,双方绝对不会联系。
但那场失败的婚姻像是生满锈的铁钉,一直扎在妈妈心底,隔一段时间就会膈得发疼,逼她在两人中间做比较,做选择。
“妈妈,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爸爸来问我?”
随越胸口发闷,低低地说,“对您来说,爸爸已经不是家人了,可他还是我爸爸。”
顾泽似是偏头看了看她,车速不知不觉地减缓。
“你以为我愿意提你爸?我提起来他就一肚子气!”
秦芳雅应该也发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话虽如此,后面即刻换了说辞,“我看天气预报说北城降温了,冷不冷啊?”
“北城啊……”
一提北城,随越就心里没底,弱弱地应,“是有点冷。”
秦芳雅:“你穿了多少?”
随越随手扯了两下羽绒服:“挺厚的。”
“北城冬天那么冷,和家里没法比,你每天都要多穿点,千万不要为了好看就不管温度。”
秦芳雅不放心地念叨。
随越:“嗯,我知道。”
秦芳雅说了几句又说回了昨晚的话题:“你自己算算多长时间没和我通过视频了?你要是再不和我视频,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乖乖待在学校,我马上买一张去北城的机票。”
随越明白她真的能做得出来突然造访那种可怕程度堪比世界大战的事,着急忙慌地说:“就这两天,我这两天一定抽时间给您打视频。”
“你最好是。”
秦芳雅重重哼了一声,快速掐了电话,像她昨晚一样。
随越听着不再有任何回应的听筒,缓缓放下手机,眼珠乱转,正在思索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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