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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糟。
像长满黑毛线球的森林。
竹冢未千佳:“我后悔了。”
日向阳葵:“……”
她边心虚地收起黑草模样的地图,边解释:“我来的时候是露敏带我来的。”
那个叫露敏的男人,目前活着。
但伤得可以说整个人非常悲惨,到处都是斑驳的伤痕,就算是竹冢未千佳也觉得倒霉的程度。
毕竟日向阳葵揍他没在手下留情的。
也幸好日向阳葵有在不灭教团帮忙的处理经验。
现在,他虽陷入昏迷却仍在不自觉地抽气。
不知道是痛到神志不清,还是痛苦穿透了神志,即便人已神昏还会因疼痛而呻·吟。
日向阳葵则会坐在他旁边,轻柔地抚摸稻崎露敏的头发,说:“痛苦已经没有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值得倚靠哦,有一种可靠的大人感。”
她抬起头对竹冢未千佳说。
竹冢未千佳:“如果我没有亲眼看到你殴打他的场面的话,会信。”
日向阳葵低头继续轻拍稻崎露敏作为疼痛下的安抚,嘴上说:“我会是个好妈妈的!”
“不一定。”
“至少不会是个坏妈妈吧?”
日向阳葵也不确定,她望向稻崎露敏,轻轻拨开他那拧紧的眉头,心里十分迷茫。
“他哪里惹到你了?”
日向阳葵不好意思说,占有、控制、不安、嫉妒、贪婪,竟然茁壮生长在她对稻崎露敏浅薄的喜爱里。
比单单的浅薄更可怕。
“喂喂,”
竹冢未千佳不能理解,“啊……就算是我也觉得你有些失控了。”
日向阳葵:“唔。”
她微垂眼不知想着什么,眉毛眼睫像是被重力压下来,落了阴影。
安慰完人家,她自己的手上都染上了色,那是纱布溢出来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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