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早知道我就等星期一上午来投信了。”
苏起懊丧道,她说着又跳下自行车,歪头朝投信口里边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如果下雨会不会有雨水进去,把信淋湿?”
梁水说“会啊。”
苏起惊讶“真的?”
梁水说“雨是倒着下的,会拐个弯儿绕过投信口上边的挡板,再钻进缝里去。”
苏起“……”
她不情不愿地骑上车,说“那万一有人捣乱,往里面倒水呢。”
梁水说“嗯,不错,我去买瓶水来倒着玩。”
说佯装要下车。
苏起赶紧把他拉住。
梁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她一眼,蹬着车往前走了。
其他人纷纷前行。
苏起也踩动踏板,还不安地回头看了眼那个邮筒。
她追着她的伙伴们,朝夕阳落下的方向而去。
梁水的身影在最前边,仍是记忆里那瘦弱单薄的样子。
这样的画面好久不见了,她觉得莫名的温暖。
苏起不知道康提和胡骏究竟怎么样了,但那之后,她再也没见过胡骏。
她有次无意听到沈卉兰和陈燕聊天,说可惜了胡骏对康提一片真心。
陈燕则说,做妈妈的,没几个狠得下心来只为自己想。
听那意思,应该是断开了。
苏起很开心,水砸不会有后爸了,他就不会不开心了。
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生活又变成了老样子。
他们照例上课,下课,玩耍,训练,回家。
苏起满怀希望地等待王衣衣的回信,她计算了一下,信从云西去北京要一周,王衣衣看到信之后给她回信要一周,再寄回来也要一周。
这样,一个月左右,她就能收到回信。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王衣衣的信一直没来。
苏起每天都跑去收室看,始终没有她的信件。
她起先一天跑一次,梁水漫不经心地说“那个王衣衣肯定收了四百封信,她一天回一封,要写到一年后。”
路子灏伸懒腰“如果我一天回一封,回到第二十封的时候,我就不想回了。”
苏起很沮丧,说“我再也不找笔友了。”
梁水看她那样子,大善心,说“你这么想要笔友吗?我可以跟你当笔友。”
苏起眉毛揪成一团,说“你都不懂。
笔友是可以讲秘密的,你当然不行。”
梁水奇怪“你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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