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这么折辱我又算什么!”
元山啐了声,神情讥讽。
此时屋内也没有别的人,卫景奚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黑沉沉的眸子盯住她,周身冷了下来,他道:“还在胡闹!
若你不是天越的亲妹妹,如今早就......”
“你还敢跟我提兄长!
你哪里来的脸!”
元山目眦欲裂,要不是御龙卫按住她,她怕是早就挣破绳子一刀砍过来了。
卫景奚反问一句:“孤怎么不敢?”
“这些年,你从未将孤的话听进去过,认贼作父,还将那欧阳禹视作恩师。
之前的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如今还当众刺杀孤,杀了三名大臣,所有人都等着孤给个交代......”
“交代?”
元山打断了他,“那你把我拖出去砍头啊,杀了我不就有交代了?”
卫景奚道:“孤没有放火烧书院,是欧阳禹下的令,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与天越情同手足,怎会害他!”
“怎么不可能!
兄长处处为你着想,而你呢,因为那些个不服你的学子,为了坐稳皇位烧了整个书院,证据确凿,你还在污蔑给旁人!
你可知若不是恩师,我早就死在了元家!”
卫景奚看着元山憎恨的眼,依稀从她身上看到了那个斯文有礼的青年,那双固执的瑞凤眼,他说:“殿下,高台的建筑必要用万千砖瓦砌成,而天越愿成为其中一块砖头为殿下效力。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唯有舍妹让我放心不下,她自小就爱打打杀杀,立志在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将士。
若我有朝一日不幸死在这朝堂之下,还望殿下多加照拂舍妹。”
思到此处,卫景奚散了眉眼聚拢的戾气,道:“罢了。
元姗,你要记住孤不欠你什么,十年前那桩案子真凶就你在身边,是你信或不信,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元山一脸嘲讽,丝毫不为所动,她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正想让她退下,门帘被掀起,一阵风吹进来,带着雨水和泥土湿润的腥气。
一眨眼,御龙卫来到卫景奚身边,附耳过去,低声禀报着什么。
元山冷眼看着,只见卫景奚的脸越来越沉,她心底嗤笑了声,倒是还没见过他露出这样难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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