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轿跑疾驰在主干道,一路上钟连哲保持着客气距离,不多问也不多言。
车子在盛景大学门口停下,这个时间门口的学生并不多,钟连哲摁开安全带,在开门下车时想起什么又回身,“今天很抱歉,麻烦舒小姐了,不知能否留个联系方式,让我给舒小姐赔礼?”
空调暖风吹乱发丝,舒悦抬手将其拨至耳后,低低笑着,“不胜荣幸。”
白皙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个数字,声音温软,“下次见。”
钟连哲也回以温和的笑,“下次见。”
目送钟连哲离开,舒悦的笑瞬间隐去,开门下车,到路边便利店买了一袋湿纸巾,拆开,细细擦拭刚刚输入号码的手指。
湿纸巾被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舒悦正要回身返回车里,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清冷的眼。
周叙言站在路牙边,黑色大衣长至膝盖,双手揣在大衣兜里,碎发随意垂在额前,遮住那双长眉。
他看着她,黢黑的眼如墨晕开,里面有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在盛景大学门口遇见周叙言属于低概率事件,尤其是那晚不欢而散后,她没打算在这里逗留,更没想过跟周叙言碰面,此时遇上,除了有些意外再无其他。
舒悦收回视线,原路返回。
就在将要和周叙言擦肩而过时,胳膊忽地被拽住,舒悦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要挣脱,周叙言却不放,“你怎么和钟连哲在一块?”
“跟你没关系。”
又是这句话。
周叙言额头青筋凸起,想到刚刚看见的画面胸口像被石头堵住,上不去下不来,偏偏又找不到地方发泄。
他看着舒悦对钟连哲笑,笑得明艳动人,两人低头浅语,一举一动尽显勾人与亲昵。
他可以接受和舒悦分开,也可以接受放手让舒悦过想要的安静的生活,但不能接受她和别的男人低笑轻语,更无法想象她和别人在一起。
刚刚那瞬间,他脑子里想了很多,想到她会和别人牵手,会和别人接吻,光是设想他就无法忍受,更遑论让其成为现实,她她的一句“跟你没关系”
,直接宣判他的死刑。
周叙言如同置身悬崖峭壁之中,周围的荆棘刺得他鲜血淋漓,他凝望着她,也不管是在路边,也不管有多少人看见,几乎是在质问—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不是说喜欢我吗?”
舒悦懒抬眼皮,将他曾经的话如数还回:“没什么好喜欢。”
周叙言眼底翻涌着惊天巨浪,像蛰伏已久的怪兽,吞噬掉一切。
“你只能喜欢我!”
他眼尾下沉,意识到可能会吓到她,声音骤然变低,眼底尽是慌乱和不知所措,“喜欢我,只能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昨天忙了一天没时间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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