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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歪着脸看它。
这一连串动静持续了有多久,人鱼的眼睛就在他的面孔上凝了多久。
他眼见暗流窜过那双灰瞳,巨浪打下一切涌动,幽暗重又统治深处。
灰色竟能比漆黑更像深海。
夜风吹进门内,他确认了海水的气味全部来自眼前的动物。
第22章
伊登发白的面色从半夜持续到了早晨,历经了一整个中午依旧没有好转,他躺上吊床的时候,就像一个病人躺上诊所医疗台。
他有一阵没和艾格说话,看向艾格的样子学足了巴耐医生,叹气,欲言又止,再放弃一切似地叹气。
直到他记起今晚水舱有人轮替夜岗,他们能有一个晚上不用面对那个小水池。
摸上自己好受了一点的胸口,他喃喃自问:“是不是海上的生活都是这么考验心脏?”
他在吊床上转了个身,阴暗舱室里,对面同伴眼睛安然闭阖,发丝柔软搭在侧脸。
伊登试图也闭上眼睛,然而满脑子都是那张苍白滴水的脸悬在这红发碧眼之前的样子。
“为什么我睡觉时要躺在吊床上做噩梦,睡醒还要在水舱继续做噩梦?”
被发问的人将盖在身上的外套向上扯了扯,蒙住了红色发顶。
回应他的是另一道醉醺醺的嗓音。
“噩梦?没错,整艘船都在做噩梦,我的建议是来一壶最烈的杜松子酒,然后你就有了和死人握手的勇气。”
听得出来凯里已经喝过了那壶酒,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在打磕绊,“明天值岗的时候你们可以试试这招——怎么?你们水舱的差事不顺利?”
“顺利?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和死人握手或者和一条志怪生物的尾巴握手,哪个更可怕一点?伊登双眼发直地想,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所见的一切告诉凯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明白压根不会有人懂他的恐惧。
最后他无精打采道:“……那人鱼爬出了水池。”
“它能动了?”
凯里想象了一会儿,“我倒是也想看看它怎么动的。
白天值岗的那些人都说那动物可能快没气了,他们从来没见它出过水。”
“它经常出水,我们每次去它都醒着!”
伊登意识到自己从这份差事里收获的恐惧是别人的很多倍。
“它爬出了水池——它还在池边坐了会儿,尾巴像蟒蛇,能把人围起来!
鼻子老在艾格背后嗅来嗅去!”
“它攻击你们了?”
“不是攻击——很多动物都会攻击,受到挑衅,咧咧嘴巴,它们就该咬人了。
动物最凶猛的时候不过就是攻击的时候,对吧?”
“人鱼没有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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