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飞速穿衣着鞋,脚步已奔到门口不曾迟疑,想来竟是决心早下,无论我作何决断,他毕竟总是要逃命为上的了。
但他到了门口,却犹自惺惺作态起来,停了脚步,一只脚还在门里,另一只脚却已在门外,回身说:“既然娘娘决意与社稷共存亡,季江唯有肃然敬佩……今日一别,季江此去山高水长,定当日日将娘娘往日待我的种种好处记挂于心,不敢有一日或忘——”
我不耐,冷冷打断他。
“住了你的嘴罢。
大难临头,也不知明日此时,我还是不是什么娘娘?你要逃命便逃命,少在这里花言巧语奉承于我。
社稷……算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岂是那种心怀大义、高风亮节的人么?”
看着他张口结舌,那模样仿佛我狠狠摔了他一耳光,我的心里却忽尔有丝畅快。
“我留下来,是因为……有一个人还没有离开。”
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原来,也并不像我这么多年来所想象的那样困难。
可笑我却在这一刻才有这种勇气,是因为死到临头,反而无所畏惧了么?
我敛起唇边那个恶意的笑,冷冷说道:“所以,你往后也用不着怀念我什么。
我们不过是奸夫淫妇,逢场作戏罢了;哪有什么恩情可言?”
暨季江的表情里,惊恐之色放大到了极限。
我看着那张俊美却空洞的脸,却仿佛忽然又回到很久以前,自己那活泼调皮的少女时光。
那时,我喜爱终日不休的恶作剧,脑子里永远有层出不穷的各种调皮作乱点子,虽然花样翻新智计百出,目的却那样单纯而唯一——
我只想获得某个人的注意而已。
我只想在他那永远波澜不兴的平淡容颜上,看到一丝困扰与苦恼而已。
这样想着的工夫,暨季江已跑得不见踪影。
我也没在意,只是静静回身,在镜台之前细细梳发整妆。
有多少年不曾这样做过了?我已很久没有这样,在去见那个人之前,细致入微地盛妆打扮过了。
我右手两指轻拈炭笔,细细画过左眉。
然后,我在镜前微一停顿,镜中映出我那两道不甚相称的柳眉——左眉细致描画、而右眉未做丝毫修饰。
我淡淡一笑。
然后,手中炭笔缓缓伸向右眉。
许久不曾描画的后果,是自己画眉的手势竟已不太熟练。
我伸出左手,把住微微发抖的右腕,慢慢地、轻轻一笔一笔,描绘出那如远山般的美丽眉形。
我停了手,静静凝望着镜中,那两眉如黛的影儿。
我伸出右手,缓缓抚过自己的右颊,有丝怔楞。
许久未曾严妆的脸颊,触手的肌肤仍旧细腻温润。
较之左颊,却仿佛更添了几分细致。
肤色有些苍白,我轻笑起来,打开妆台上一盒胭脂,以指腹沾了一点,在右颊上仔细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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