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璟言缓缓起身,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她半晌,未发一言。
他离开后,陈清呆坐了许久。
卧室里漂浮着那股甜腻胭脂香,久久不散。
保姆又来催了一次,她换好衣服下楼。
罗先生刚从机场回来,他年底事情也不少,新谈的项目年后要落地执行,春节期间每天排了两台会议。
陈清下去时,他正在客厅和罗太太聊天,蒋璟言在一旁叼着支没点燃的烟,情绪不明。
“听说严柏青来过家里?”
罗太太拢了拢披肩,嗯一声,“商量合唱团年后的安排,市里有新任务。”
罗先生是南方人,年轻的时候来北边做生意发家,是个不同于这个年龄段的精致男人,45岁了,身材依旧管理得当,头发和胡子时常打理得很细致,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有生意人的精明,但不过分狡诈。
他摇晃着酒杯,不解,“不是说上头换人了吗,怎么还是他来?”
“也许流程需要走一段时间,目前,还算作合唱团半个领导。”
罗太太剥着橘子,随口问向一旁,“蒋先生,我们这位严副局,是你师兄吧?”
蒋璟言摘下嘴边的烟,“是,不熟。”
罗先生笑了几声,和罗太太调侃他,“你不知道,咱们蒋先生和那严柏青,可不只是‘不熟’,在部队里,两人一文一武,交手过多少次,璟言,输过几回?”
陈清不声不响挪到沙发背后,静静站着。
蒋璟言没看到她,坐姿惫懒,语气中几分狂妄,“体力,没输过。”
陈清不由得眼皮轻颤。
蒋璟言1米87,身型健硕,体力确实不错,耐力也好。
那晚他歇了十分钟左右,没等她洗完澡,又在水下来了第二回。
简直凶悍。
“清儿。”
罗先生突然唤她。
陈清抿唇,问好,“罗叔叔。”
“长高了吧?”
罗先生打量她,“更瘦了。”
罗太太不满,“清儿18岁之后就不长个儿了,真是没话找话。”
罗先生喝得微醺,也不恼,伸手取来一方绒盒,笑呵呵的,“新年礼物,收着。”
陈清弯腰接过,道了谢。
罗先生眯起眼,“刚刚想什么呢?”
她脸蛋腾地烧红,摇头,“没有。”
“魂不守舍的,谈恋爱了?”
此话一出,屋里三个人齐齐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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