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爷子现今又是这样!
她就算拚了被公婆责罚,夫家排挤,也只得这幺做了。
总是先撑到永航回来再说吧!
这之前,老爷子可一定要活着!
想起老爷子,骆垂绮立时便起身去老爷子书房。
现在最不能有事的就是老爷子!
只要他不死,永航就一定会没事!
她绝对不会让他有事!
然而朝局的艰难远远超过骆垂绮原先的预想,信王似乎并不想让孙家独占鳌头,那封奏折是代呈了,但朝廷公议之时却态度暧昧,什幺话也不往明里讲。
此一来,他自然是避开了文斓公主的矛头,而孙家,却成了众矢之的了。
本来这也没什幺,女皇命孙老爷子掌政,原就是肩挑大梁的事。
只是眼下孙楔病重不朝,这便是最大的危机!
朝务如何理?这是其一,孙楔不在位,政务房便给了文斓公主以契机,能够使之插入手来,而以骆垂绮乔装的下人身份,似乎也并不合适真个儿入主朝堂。
骆垂绮听着历名由四处打听来的消息,远山含黛似的秀眉未曾舒展过,只是细细地拧着,坐于一旁沉吟。
问题不光是这一处,还有孙家的各位长辈,现在是结也不得,散也不得。
永航是孙家后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要想让自个儿孩子出头,那是既得靠着永航又需除了永航。
这一点,相对于老爷子也是如此,各房的既得于老爷子的荫蔽,又失于老爷子的严睿,终究是矛盾的。
试想,如今连自家人都心思各异,那还能指望什幺外人?!
骆垂绮轻叹心底,手中鲛绡帕不由自主地绞紧。
溶月在一旁瞧见,忙借着上茶的时机劝了句,"
小姐,那些事本也麻烦,你又常居闺中,哪有事事都顺心的!
放宽心思,太老爷的嘱托......"
话甫一出口,溶月即知不对,她脸色一白,不由朝历名偷偷觑了眼。
骆垂绮也是眉目一挑,深幽的杏眼掠过一道清光,只是朝溶月刮了一眼,便道:"
去屋外守着。
"
"
是。
"
溶月低下头,赶紧出去,将房门轻轻掩上。
骆垂绮看着一边一直恭谨地默立着的历名,不由细细估量了番。
眼前的小厮是一直跟着永航的,几次碰上,都是伶俐而稳重的一个,年纪虽小了些,但在府里头,大抵就数他最知分寸了。
溶月露了嘴,而历名又不是笨人,这事自然是藏他不住了,既然藏不住,不如就明讲,也好合计合计。
如此沉吟,骆垂绮便放柔了面色,语气也温和近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