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者并不待见,依旧冷言,"
无后?你那侧夫人不是已有身孕了么?"
孙永航脸狠狠地一白,神色忽然间凄怆起来,"
是啊......我没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是,"
他朝医者猛地一跪,"
我孙永航可以天地不容,只求能救活垂绮,只求这一条!
"
说着便"
嘭嘭"
地磕起头来。
医者显然也有些受不住这般的话,朝杜迁扫了眼,却见他仍是深沉着脸色,不语,当下只好将他扶起,"
你放心吧!
你妻子只需好好将养,其余的不必担心。
就是这孩子,也会健健壮壮地长大的!
"
"
多谢大夫!
多谢大夫!
"
"
好啦好啦!
"
医者撇撇嘴,替那婴儿施针,半晌才喃喃自语,"
真是!
明明这么钟情,却不知为何走到这番田地......"
孙永航听在耳里,只是苦涩,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永航在床榻边守了整整三日三夜,对外只称得病,也不去朝会,也不去处理公务,只是守着昏迷的骆垂绮。
后来眼看着一点点好起来,他才去朝堂理事,只要一回来便往落影阁里跑。
守了月余,杜迁与医者在确定她们母子并无大碍后,也要起身告辞。
那日午后,已是春日融融,杜迁立在一棵梨树下,纯白得不沾一丝儿瑕疵的花瓣儿透出屡屡芬芳。
前年的这个时候,也是梨花开得很盛,他的徒儿也是这般坐入花轿,出阁。
孙永航送着医者出来,已完全冷静下来的他在面对骆垂绮身边的人时有一抹很深沉的怅痛,眼神始终悒悒的,但守得很隐约。
他朝杜迁拜了下去,拦也拦不住地磕了三个头才起来,"
师傅,我没有照看好垂绮,让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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