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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让觉得有趣,心想年轻男孩儿真是血气旺。
他起了玩儿心,有意撩拨撩拨沈既拾,就点了根烟吸一口,眯起眼冲沈既拾脸上似连非连地吁出一线烟气。
沈既拾也不恼,还垂下脑袋,从温让肩膀一路往上轻轻嗅到他的耳根儿,肆无忌惮地耍流氓:“你真好闻。”
这不要脸的。
温让比不上沈既拾无所顾忌,他靠着树,从路人眼里看起来就像被沈既拾困在怀里一样,实在脸皮发紧。
这场莫名其妙的“耍流氓比赛”
明显是他输了,只能懊恼得扭过身子往外躲,灭了烟小声嘟囔:“不闹了,吃饭。”
沈既拾从后面看他耳朵尖儿都泛了红,忍不住低下头闷笑,被温让挑着眉毛回头瞪一眼,又收敛笑意,佯装正直地跟着走进餐馆儿。
这餐馆儿生意很好,里里外外人满为患,他俩也要不到包间,靠窗的双人桌刚清出来一桌,两个人就被服务员安排到那儿坐下。
恰好那儿有一株高大的盆栽,跟隔壁一阻拦,也有个独立空间的意思。
“我听你说二十三岁的时候,都没想到你还该是个学生。”
点完菜,温让用滚茶烫着餐具说。
沈既拾看他十根纤长手指悠然灵活地在杯盘中穿插,好看,又不是女气的好看,骨节不分明,很柔和,柔和里面透着力道,食指尖儿往杯沿上一抹,是裹着绕指柔的韧劲儿。
想舔一口。
“我也没想到这么巧……”
“温让?”
沈既拾的话被打断了。
温让和他一起回头看,程期出现在盆栽后面,露出个英俊的脑袋。
第006章
“这么巧。”
程期说着,眼睛却没看温让,紧紧锁定沈既拾。
沈既拾和程期便同时向温让投去问询的目光。
温让感觉太阳穴突突一跳,虽然不可能开口介绍说:这是我前任,这是我炮友。
可眼下这莫名别扭的气氛,就是让他有一种像被捉奸了的尴尬。
这思想可不对。
他往程期身后望望,笑道:“你跟谁一起来的?”
边问着,边向沈既拾介绍程期:“我朋友,程期。”
又向程期介绍沈既拾:“沈既拾,我……朋友。”
温让想说是他学生,犹豫了一下,仿佛一说出师生关系,就会失去什么放肆的权利似的。
沈既拾听他言辞间的转变笑了起来。
程期则联想到上次见到温让时,他脖颈上那枚鲜艳的吻痕,头脑里敏锐地开动第六感,眼神沉沉地扫视过去,与沈既拾互相装模作样地点头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跟我朋友。”
程期往身后看看,他那朋友恰从卫生间刚出来,是个飒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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