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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幼澄进门之前,许之焕望向临安:“老三在何处?”
临安恭声道:“这几日,三爷一直闭门苦读,丫鬟、小厮每日都见不到他的面儿,送饭时只是把食盒放在书房门外。”
许之焕道:“这样再好不过,正合我意。
你安排几个人,好生照看他。”
临安会意称是。
又一个变相被禁足的人。
许幼澄走进门来,穿得十分素净,面上罩着轻纱。
她的脸是彻底毁了,每日照镜子的时候,对她不亚于噩梦。
在厅堂正中的位置站定,许幼澄恭敬行礼。
许之焕吩咐道:“把刘大夫带进来。
另外,去请夫人过来。”
小厮应声而去。
没多久,刘大夫颤颤巍巍地走进来。
许之焕不说话,待得许夫人进门后,示意她落座之后,吩咐刘大夫:“把你所知一切,如实讲来。
“刘大夫对许幼澄所知有限,说了些无关轻重的事情之后,把她有喜脉的事情如实复述。
“啊?”
许幼澄错愕,手不自觉地按住腹部,踉跄后退。
“小的眼下唯请丞相开恩,小的固然有罪,可一家老小却是毫不知情,还请丞相大人高抬贵手。”
这样大的丑事,除了宫中的贵人,任谁都没可能活下来。
刘大夫再清楚不过。
是为此,他料定自己难逃一死,此刻只想保全家人。
许之焕只吩咐临安:“带下去。”
随后,深深地凝视了许夫人一眼。
许夫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慌忙起身行礼,“这件事,都是妾身治家不严之过,还请老爷降罪。”
许之焕没理会她,望向许幼澄,“你作何解释?”
“我……”
许幼澄死死地咬了咬唇,“父亲,我不相信,请您再找个大夫来给我把脉。”
许之焕心头的失望却更重了。
起先,他还抱着一丁点儿幻想,希望这件事是刘大夫胡说八道——虽然明知没人敢胡说这种事,总希望能够出现惊人的意外。
可许幼澄的言语,却是不经意间表露她曾与男子有染,有怀孕的可能。
这实在是许家的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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