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千万别让老爷和太太知道。”
“是,我这就去办。”
没过多久,昌恒就带话回来:“竹苓姑娘说,明日未时,天喜酒楼,静候君至。”
昌恒顿了顿,又道:“道士仙师的事情,我一时半会儿还弄不明白,须等老太太回府再去打听。”
卫淇颔道:“也只能如此了。”
次日,卫淇去往天喜酒楼赴约。
进了雅间,并不见竹苓,只有一个穿着麻布裋褐的小厮背朝他站着。
卫淇一眼认出此人就是孟琬,朝她作了个揖,温声道:“孟姑娘。”
孟琬回身行礼,问候道:“数日不见,公子可安好?”
“一切安好。”
孟琬叹了口气,歉然道:“我本不愿以私事叨扰公子,可如今已然是走投无路,除却之外公子又认不得什么别的人……”
卫淇宽慰她道:“不妨事的,我视姑娘为友。
姑娘有难处,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孟琬又道了声谢,才问:“我信中提及的事,公子可有门道?”
卫淇面露难色,拢了拢衣袖道:“姑娘恐怕是有些误会,那日我去会真观许愿,只是从祖母之愿。
我平素并不与道士和尚打交道,亦不通方术。”
孟琬微怔。
前世卫淇铁了心出家做道士,为此不知道闹出多少是非来。
他后来的妻子,郑氏的侄女郑妙言有段日子三天两头地跑到寿安宫哭诉,把郑太后气得大雷霆,数次降旨申斥,甚至差一点把卫淇拉出去用大板子打死。
可卫淇是个硬骨头,被打得血肉模糊也不肯放弃上山修道。
郑太后拿他实在是无招了,叫来卫父写了和离书给郑妙言,听凭其改嫁,才算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孟琬原以为卫淇对修仙一事如此执着,应当是自少时就喜好黄老之学。
没成想他此时竟对道法一窍不通,不觉暗叹世事无常,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孟琬黯然道:“那我再问问旁人,公子费心了。”
“此事也不是十分难办,只是多需些时日。”
“可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未必。”
孟琬抬眸,“公子这是何意?”
卫淇问:“你可还记得会真观刺杀郑贵妃一事?”
“自然。”
“此案正好是家父与刑部侍郎主审,”
卫淇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刺客轻功了得,宣威卫的人搜遍了整座青云山,却是连一个脚印也没看见,唯一的证物就是射向郑贵妃的那支箭。”
孟琬若有所思道:“国朝尚文抑武,不许民间藏匿武器,所有的兵器盔甲都须兵部统一登记造册,再由专人看管。
各个卫队的兵器形制虽大同小异,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分别的。”
“正是,”
卫淇接着说道,“那么此箭要么是民间私造,要么就是从军中偷出来的。”
“所以是什么?”
孟琬心跳骤然加快。
“经兵部核查,此箭出自右骁卫,而右骁卫的统领廖云铮与相王过从甚密。
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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