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航不懂他,他是怎么做到身轻如燕的?他看得出来,迟建州对方晓萍没有一丝的爱怜,连她生病的时候,他还指望着她做饭烧菜,却没有送出一句关切的问候。
方晓萍总是很容易被迟建州的一举一动影响情绪。
迟建州不喝酒又勤勉工作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最好的,一旦他在外面沾了酒,她便不会高兴。
和迟建州的寡情相反,方晓萍对迟建州是又恨又爱,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吵吵骂骂,但都没有离婚,但是这样的生活,对于迟航来说,是一种折磨。
“妈,你别这么操劳了,我赚的钱足够养活自己,也可以养活你们。”
迟航说。
“你都还没结婚,妈妈怎么好闲在家里无所事事,这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方晓萍说。
迟航也不懂母亲的执念,任何事情都能跟他的婚事挂钩在一起。
好像他结婚生子了,方晓萍就可以永远幸福快乐。
“妈,我下周要去韩国出差,要去三个月左右,不过周末偶尔还是会回来。”
迟航说了工作的调度。
方晓萍说:“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吧。
别只顾着工作,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人生大事。
妈妈也不多说了,说多了你又嫌烦。”
迟航点头说“嗯”
。
晚上迟航睡在自己的卧室,每次倒在柔软的小床上,他总是沾枕便睡,可能是熟悉感带来的安心令他的神经放松。
工作压力很大,常常失眠的时候,他便会回来住几天,比任何安眠的药物都有效。
但凌晨的的时候他果然还是醒了。
是方晓萍骂骂咧咧地催促迟建州起床,她说再不起来就来不及抓住第一批来采购的大饭店的客人了。
迟建州想来是深夜才回,喝了久之后睡眠正酣,怎么叫也叫不醒。
估计是方晓萍推了他,他才终于醒过来,“叫什么叫啊,我今天不去了,起不来。”
方晓萍骂了好几句难听的话,然后愤愤然摔门而去。
迟航睁开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母亲真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他觉得很对不起她。
他尝试理解母亲的执念。
母亲没有太多文化,她脑海里现有的观念和想法都源于外公外婆,那个年代生存高于一切,生存的需求激发动物的本能,而繁殖是动物最重要的使命。
母亲本能地受着这种驱力影响,结婚生子,自然也觉得儿子结婚生子是再重要不过的事情。
可是这背后还有什么呢?
她想过人生的意义吗?迟航想,生而为人,不论再怎么愚钝,在漫长无涯的岁月里面应该都想过存在的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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