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忆杭已经熟练掌握了怎么在共度的周末早晨,把韩扬弄下床,把他推出门,门一关,早已在外面转圈圈的Obi会兴奋地叼起绳索,蹭韩扬的腿,不由分说地拖起他出门慢跑。
韩扬从最早地莫名有火发展到习以为常,对Obi的认知从「那条狗」逐渐变成「我们的狗」。
虽然这正归功于方忆杭的计划,他同样叹服于习惯的力量。
2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结婚纪念日,恰好在今年农历元宵前。
春节那数日,他们一起过的,初一韩扬主动提出和方忆杭去拜祭方母。
方母有个同乡小姐妹,八十年代嫁到加拿大,温哥华,元宵那天,韩扬又陪方忆杭去探访。
相处越久,方忆杭越觉得韩扬是个外在坚硬但是内在温柔的人,或者那只是对他一个人的温柔。
韩扬疏于表达,但方忆杭知道他爱他。
方忆杭时常被说可爱,可在他眼中,韩扬的疏于表达和小小专横才是可爱极了,他每次想到,都想吻韩扬的嘴唇。
这话说出来肉麻到恐怖,但他就是烧晕了头脑地这么认为。
方忆杭和韩扬都到过很多次温哥华,正是温哥华路边樱花开放的时节,方忆杭在DT有套高层公寓。
他提前约好房屋打扫,租了车,先去中国城吃午饭。
温哥华的中国城还留有浓浓的春节气息,节日时这里有舞龙舞狮游行,红色的鞭炮花炸了一地,不同肤色的参与者共同目睹盛会。
他们沿着千禧门走入,好像走入另一个时代,海外的唐人街中国城比真正的中国老旧数十年,给人一种灰蒙蒙的心酸感,那些上个世纪离开家的人对家的印象永远就停留在离开的那一刻。
他们走了,而家变了。
转身即是永别。
到得了的地方叫远方,而再也回不去的地方是故乡。
海外的中国城大同小异,那是一个个异乡人漂泊在国土以外,时间以外的梦境。
他们去吃烧腊,开了四十年的烧腊店。
瓷砖地,白桌白椅,白墙上挂着织锦的山水图,还是谨贺开业字样。
但这里东西味道很好,例汤是莲藕猪骨汤,广式略咸的老汤。
没有摆盘和精致的餐具,让人想起小时候,坐在小桌后,灯泡下,喝妈妈煲的只放一点盐调味的汤水。
双拼叫的叉烧烧肉,脆皮烧肉尤其香酥,肥瘦夹杂,咬在嘴里不会有牙咬进脂肪的感觉,肥肉已经化在肉里,皮烤得脆而不干。
韩扬多叫了一份带走。
油鸡饭就用一个普通的白瓷碗装上来,金黄紧致的鸡肉在米饭上,淋了一勺酱油,吃的时候,要像小孩子一样筷勺并用,先把鸡肉翻开再扒饭。
午后两点,方忆杭在中国城内找一家店铺,买了些燕窝之类滋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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