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他额头,说那怎么办?
他想想,靠着我胸口:“要不然我不走了,假期无限期延长,在这里陪你。”
我说少来,你做不到。
他有些低落,要我随便说点什么。
我:“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女孩叫克拉拉。”
他闭着眼笑:“圣诞过去很久了。”
我说这是我看的第一出芭蕾。
错过了前一场天鹅湖,看到基辅的胡桃夹子。
当时我没想到我会看得入迷,我不信那些玩偶变成人,王子打败巨鼠,牵着克拉拉参加雪花的精灵们的舞会。
那些蓝色的白色的光和精灵们剔透的羽翅让我记忆犹新,我当时在剧院座席里,在观众屏息聆听雪花落地般的音乐时,初次感受到温柔。
我宁愿我爱的人能安稳地在一个幻梦中睡着,即使遇到危险,也有抱着的胡桃夹子抽出剑来保卫他。
这天晚上我等他睡着,低头借着微弱廊灯的光看他的睫毛和丰润的嘴唇。
我想起他临时堵住我的嘴怕我说我爱他让他又射了,想起他在被我占有时凝望我的眼神,想起他说我爱上他,想起他说一千次晚安,想起他说“我确信我一定在某处和你共度过一生欢愉”
,想起他提醒我不要和他玩牌,想起他要以一种古老高贵的方式爱我。
场景一幕幕变换,天南海北,都在这咫尺间上演。
江南的雨水和景安的雪,黑瓦白墙的水墨建筑和繁华富丽的酒会,最终所有画面都像繁花凋谢,回到最初,一行黑的棱,白的车道,我坐在车里,他站在马路边,仅是不经意的一瞥。
我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我和他惜别。
老实说,我舍不得他。
就这么简单,我承认。
次日我开车载他去机场。
我从没做过谁司机,没送过人,韩瑄都没有。
办完登机,他没过关进休息室,在厅内和我喝咖啡。
我说:“你该进去了。”
他有些黯然:“你不想我多陪你一会儿?”
我结账,说:“总会再见。”
我看他拿着护照和登机牌入安检,仅夹着一台MacBook。
他对我笑着挥挥手,好像下午一两点从学校中走出,决意到街角咖啡店享受享受阳光,读篇文章,喝杯热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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