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季烟,她迟早会走进婚姻的殿堂。
那晚她的眼泪已经向他说明了一切。
可他根本不要。
那时的他,根本什么不要。
他实在是自作自受,完全活该。
王隽能理性地为她的选择做好充分的辩驳,完美说服自己。
可他感觉胸口实在堵得慌。
就像一块一块巨石轰然砸下,将他死死压住,根本没个喘气的空间,更不用谈还有呼吸的机会。
原来,知道她最新的感情近况,他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那天地下停车场的沉着冷静、这段时间的侥幸恍然成了一个笑话。
可悲的是他还在思考该怎么去找她,而她没有任何预告,已然踏入新的一段旅途。
生活就是如此令人措手不及,它一直在继续,并非一成不变,永远不会有人留在原地等待。
就算你想死水微澜,也总有人出其不意打破这层平静。
他的生活里没有人进入。
可不能代表季烟会和他一样。
他应该知道的,应该一早就料到的。
是他太高看自己了。
窗外的黑夜如同他此刻黑沉沉的心境,压得他十分不顺畅,柠檬水越喝越变得苦涩,他买完单,匆匆离开清吧。
打车回去,坐在偌大的客厅里,他头一次觉得这酒店房间实在是大,大得空寂。
大到他此时所有的思绪,慌张失措,全部被无穷尽地放大。
再之后,它们齐齐朝他砸下来,将他重重覆盖住。
他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一个词——
作茧自缚。
思维快速跳跃,他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下一次,下一次再听说她的消息,是不是该是她结婚的时候了?
他会不会,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收到她的结婚请柬?
他要跟她说什么,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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