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捂着鼻子,抱怨电梯里太过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们在二楼时出了电梯。
看着这一男一女离开,易墨微为兰德道,”
呛鼻吗?“
”
真难闻。
“兰德腾出一只手捏了捏鼻子。
易墨微的右手空着,抬手捂住兰德的鼻子,他手上的味道要比消毒水的气味更强烈。
是很多很多血汇聚在一起的甘甜味道。
电梯上了四楼,易墨微便松开手,先兰德一步跨了出去,兰德捧着花在他身后默默走,只感觉他手上的味道残留覆盖在了自己脸上,他抿了抿嘴唇,舌尖被这熟悉又陌生的甜味牵引,口腔里,喉咙里,全都溢满了对于这个味道的记忆,即将要脱口而出。
”
兰德。
“易墨微已经找到了林晓军的病房,他看兰德站在离他两三步的地方发楞,便唤他过来。
兰德应了声,咽下口口水,快步走了过去。
林晓军所住的病房里摆着三张病床,林晓军睡当中一张,靠门的这张床上,被子摊着,一角掀开,床下还放着一双黑色的皮鞋。
皮鞋里蜷缩着一团白色,应该是袜子。
在这张床和林晓军的床之间夹着一个灰色床台,上面搁着保温杯和一只瓷碗,瓷碗里是一把金属汤勺。
林晓军还在睡觉,双眼紧闭着,房间里暖气开得足,他穿着单薄病服的手就那么伸在被子外,紧揪着白净的床单。
易墨微把水果篮放到地上,兰德还是捧着花,他坐在林晓军床尾的椅子上,对着林晓军看。
”
他是在做噩梦吗?“兰德看他表情紧张,额上还出了虚汗。
”
可能吧。
“易墨微走到他床边。
林晓军的脸骨突出,脸颊上的肉也凹陷了,手背上青筋凸显,骨节看得分明,他已被折磨得消瘦不堪。
”
你们来干嘛?“
兰德听见声音,朝门口看,站在那里的是林晓军的哥哥,林海。
他一手提着一只红色热水瓶,手上还是一副黑色棉线手套,热水瓶的木塞子还一突一突的,边沿挤压出连串的小水泡。
他仍旧是一身黑色装扮,从热水瓶口与木塞的缝隙里留出来的水,沿着瓶身滴在他的黑色棉鞋的鞋面上。
”
我们想来问林晓军一些事情。
“兰德站起来,握着花束,”
这是给你们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