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上方还纂刻着两个字,延年。
郁松铭将飞鸿延年样式的暖玉取出,小心翼翼的挂在黎觉脖子上。
他动作很轻,又带着几分虔诚。
翡玉躺在黎觉脖间,衬得他肌肤愈发白皙,光辉从门缝里透进,落在黎觉身上。
比翡玉更耀眼。
郁松铭眼眸微闪。
当人类获得幸福时,多半会产生患得患失的情绪,会害怕幸福不复存在。
而飞鸿延年,正是人们对延年益寿的渴望,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也是他的寄托。
他希望黎觉无病无灾,万事顺利。
郁松铭指尖轻点玉中央,他眉眼温和,“衬的你更白了。”
黎觉笑嘻嘻的问道,“喜欢吗”
郁松铭没有回答这个双层问题,他牵住黎觉的手,轻捏着对方柔软的指腹。
半晌,殿内略过他温和的低喃。
“喜欢的不得了。”
两人并没有在大殿门口久留,迈过最后一层阶梯,两人来到寺庙的前院。
院中央立着一颗百年菩提树,树叶已掉的寥寥无几,枝干上却挂满祈福带与木牌,承载着万家人的祝福与祈愿。
零星几个信徒站在院里,或抬头树,或下笔写愿,他们有的一人有的身旁陪伴着家人,然而最相同的,便是他们面上的虔诚。
望着这副景象,黎觉轻眨眼,起了兴致。
脚下一转,他拉着郁松铭走到树前,问僧尼买来两个木牌。
临下笔,黎觉才犯了难。
他想写的很多,祈愿郁松铭和他身体健康,郁老爷子他们平安喜乐,感情和睦,事业一帆风顺。
可木牌太小了。
他纠结了几分钟,侧头向郁松铭,就到对方搁下手中的笔。
黎觉有些好奇的朝郁松铭那边走了一步,探头询问“你写了什么”
像是想抄作业。
郁松铭勾了下唇,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木牌用祈福带绑在树上。
不给对方偷的机会。
黎觉狐疑的了眼他,心底像是有羽毛在轻挠,愈发好奇难受。
赶得巧,一阵风略过,相近的几块木牌轻碰发出响声,郁松铭的木牌转了个面,让黎觉刚好到木牌上最后那行小字。
活到一百零六岁。
颇有些幼稚的语言让黎觉笑出声,“怎么是一百零六岁”
他扯扯郁松铭的手,话语戏谑“长命百岁还不够,你怎么这么贪心”
郁松铭也扯扯黎觉的手,“不够。”
他掀起眼皮向黎觉,目光平静“我比你大六岁。”
他是个商人,贪心是他的本性。
他想陪黎觉长命百岁,想比对方更多的去他自己。
所以长命百岁真的不够。
黎觉愣怔在原地,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低头向手中的木牌,似乎知道自己该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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