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男人怎么成?那么大片地,全要人来干。
王丽梅一咬牙,“我跟你一起干,不就是拉地吗?”
“行了行了,你一个女人家,能有几把子力气?真让你拉犁,人家还笑话你男人死了呢!”
王丽梅气地直拍秦春富,“乱说什么!”
秦春富:“要我说,你就别想送石头去读书了。
咱没那个命,我打听过,咱们村二十多户人家,只有徐大新家里送孩子读过两年书,人家祖上以前当过兵,抢过王府,有点小钱,咱们有啥?你看咱村里其他人,有哪个送娃娃去读书了?”
他们方圆十里,最近的私塾在白鹤滩,光是束修都要二两银,三条肉干。
他们全家一年都不见得能吃三条肉干。
王丽梅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春富心里难受,又安慰起妻子,“你当我不想让石头去读书吗?咱不是不想,是没那个命……”
命,什么是命?
秦石头听着他爹娘窃窃私语,无声地泪流满面,心口比黄连还要苦。
生在即使是孤儿也能接受义务教育的时代的时候,她从来没意识到读书竟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当他重新拥有一次开局的机会,这次和上次不同,他父母双全,兄弟姐妹都有,对他来说是绝佳的开局,可在读书一事上,又呈现出和上一世截然不同的情况。
这就是命。
难道就要这样认命吗?
安分守己,为爹娘着想,做个农民,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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