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安摇摇头,压根不想提他的事:“烦,吃着饭呢,别提这些糟心的。”
沈栖衣从善如流,关了热热闹闹的社交平台。
在彻底划上去之前,他无意间扫了一眼热搜。
上面好几个词条,后面都挂着爆的字样
似乎是哪个明星和公司闹翻了,现在明星的粉丝在为自家的偶像讨回公道,在网上爆破公司,要求他们给一个交代。
只是惊鸿一瞥,沈栖衣连字都没看清楚。
他连后台一并关闭,想了想,给一个联系人发过去一条消息。
对面很快回信,是一段语音。
点开之后,青年的嗓音流血出来,说话时咬字清晰,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菜陆陆续续上齐,沈鹿安去拿筷子,转头时发现兄长表情不太对。
“怎么了?你又在看什么?”
沈栖衣把手机扣在桌子上,静了一会儿,才阖上眼,轻声说:“沈霖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难道是他和那个明星的关系曝光闹上绯闻了?那可真是给列祖列宗争光了。”
沈鹿安嗤笑。
“他来找我麻烦,在路上手机爆炸了。”
沈鹿安本来还不以为然,听到这话,他笑意顿住,抬头看了下沈栖衣。
沈栖衣低头看着面前的杯子,浅碧色茶水散发着袅袅香气,他嗓音平静,不起丝毫波澜:“周望说,他半只手都被炸掉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窗外阳光明媚,淡金色光线透过窗棂落在地板上。
沈鹿安坐在宽广明亮的餐厅包厢里,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眼珠下意识地一转,似乎是想往某个地方看,但是转到一半的时候就僵住了,落在一旁的空地上,空茫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他狠狠闭了下眼睛,手指紧握成拳:“是爷爷。”
笃定毫不怀疑的语气。
饶是对沈霖什么感情,甚至对这个大哥称得上厌恶,但这一刹那,他还是无法说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低道:“爷爷这样做,就不怕爸爸他……”
沈儒沨能接受这种事吗?
当然不能。
就在沈霖出事的当天,通体漆黑的商务车没了平日的稳重,径直从大门开到了内宅,不等车停稳司机下来开门,后门被推开又大力合拢,男人的脚步饱含着怒气,在佣人的问候和诧异的眼神下,一路进了内屋。
“父亲!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疾言厉色地质问,话落才发现屋内不止沈老爷子一个人。
两把黄梨木雕花太师椅,一把坐着沈老爷子,另一把上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沈儒沨错愕:“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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