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大半衝国的卖国贼的家人,他可不会留什么情面。
但另一方面,卢家兄弟也说得有些道理。
特别是卢瑥安。
与他兄长一样,放下仇恨,深明大义,仍把仇人的亲戚当做一国同胞,不忍他们牵连惨死;连对悔婚的萧世子的怨恨也都放下了,情愿冒着被猜疑的危险,都要替他们求情。
而桌上,卢瑥安手背撑着脑袋,又沉思了片刻。
想起上辈子对吴英祈的处置,卢瑥安便说道“虽然无辜者数目上千,但是律法如此,如果从轻处罚,岂不是教人卖国既定的律法需要实行才有威慑力,按律法,死刑必须判。”
卢佰业沉吟片刻,终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卢瑥安笑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如果一开始的免了死刑,免了的不一定会感恩戴德,可能还会埋怨律法执行得太松,以后卖国贼纷纷效仿。
可如果依法处置,却有可能被说成凶残,连累圣上得了暴君的骂名。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被抓去等候处刑,圣上再格外开恩,就很不一样了。”
卢佰业呼吸一窒,忽然笑道“你呀”
桌底下的戎彧听了,心里甜丝丝的
卢佰业只为无辜百姓考虑,卢瑥安却是他的人,还会为他的名声考虑。
不得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戎彧滤镜八十米
卢瑥安用脚背蹭了蹭底下,说道“是嘛在他们最无望的等死之际,圣上仁德,不忍牵连者众,格外开恩,驳回了死刑判决,这样圣上的仁名能保住,他们也感恩戴德的了。
只是连累了负责判决的,担着凶残的名声。
至于后面判成怎么样,让刘大人他们考虑个最妥当的办法好了,我律法一窍不通,这只是一个意见。”
卢佰业点头道“你的办法或许可行,既然瑥安你也同意求情,那到时候刘大人上折子,我也写上一份。”
谈完事情,卢瑥安觉得戎彧那么高大的体魄,藏在桌子底下挺辛苦的,麻溜的推着卢佰业去到房。
卢佰业还没察觉,奋笔疾,开始给求情的奏折打草稿。
卢瑥安说道“下回兄长唤我,派人来通传一声就行了,何须劳烦兄长亲自跑一趟”
卢佰业却说道“若不是亲自跑一趟,岂能见到,草丛之中,有兔笼。”
“呃”
想不到兄长火眼金睛,竟然见到了兔兔
“来到京城,为兄也曾想买来兔兔给你玩儿,可听闻最近兔价攀升,毛色越特别的,就越贵,竟是送到宫里去了。
今日是谁来过那院子隔壁是蒙将军府,是蒙将军代为送来的”
不是蒙将军,也不是来过
人就在桌子底下呢
卢瑥安抿唇偷笑,但却帮着隐瞒“就是,兄长您想到的人,送来的。”
卢佰业“”
得了,懂了。
他弟弟这副样子,还能是谁送来的。
他今日都在厅堂待客,大门没人进来,显然,送礼的人,不是钻地洞,就是翻墙进来的
家里卢佰业过,没有地洞,那么就只剩下翻墙了。
卢佰业道“明日为兄也去溜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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