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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歆看了眼她一副牙疼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染着红色豆蔻的手指挑开了身旁的皮包,摸出了一盒罗密欧一号。
“喏,这烟一盒就要上万,别人送我的。”
顾倾容拿过烟盒细细的观摩,烟盒制作的很细致,银质的盒子上还镀了一层金,这到底是买烟啊还是买烟盒啊?
范歆掀开手中的打火机,火苗凑到了顾倾容面前,两个人眼底幽暗的光都被火苗映的清清楚楚。
“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事实证明笑面虎不笑的时候真的很可怕,顾倾容演惯了皇后娘娘之类的角色,不怒自威什么的表情把握的很精准。
说话时偶尔加重一下语气都让范歆提了一口气,咽不下又吐不出。
“谈……谈什么?”
顾倾容一脸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你的表情,让范歆心里虚到不行,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晚的情形,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范歆一向被媒体称为记者杀手,每每一出口都能把记者的话赌个半死。
让顾倾容记忆犹新的一次就是记者采访她新电影和她原来拍过的电影有什么不同,范歆拿着话筒很HLL的丢出一句,从电影名字到内容都不同。
记者独自在风中凌乱,无语凝咽……
“我听说你和你的化妆师有一腿。”
顾倾容语气淡淡的,神色冷峻,指间的烟雾袅袅的环绕着她,如同一座火焰中的冰雕。
范歆偏过头,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冰块和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有些心烦意乱,心里反反复复的交杂的人影让她的情绪囤积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或许就是等待一个时机喷涌而出。
“你管我睡谁,我就是乐意不行么。”
顾倾容弹了弹指间的烟灰,嘴角忽然扯出一抹笑容,范歆看着她的表情心肝又颤了颤。
“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是谁睡谁?”
全身的血液仿佛顿时冲入了大脑,她从不知道自己那颗已经苍白的心还能起这样壮阔的波澜,她明白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极度震惊之后的木然。
“那天……我们真的做过了?”
她自己都能听得出她的嗓音有多么干涩,那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不算陌生的床上,身边还躺着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幸运的是她们都是女人,不幸的是她们□……可是两人身上都没有痕迹,而顾倾容的解释是她喝吐了就把两个人的衣服都脱了。
范歆也没有多想,也是不敢多想。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和身旁最亲近的人发生关系,她已经失去一个最爱的人,一个最好的朋友,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失去。
“你果真不记得了,那天你把我死命的压在床上,然后握着我的手……”
“停停停,我不想听自己的春宫戏……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现在非常想一口气跑个一万米,或者一拳把桌子打出个洞,总之需要一个渠道去发泄她的情绪。
范歆碰的一声把酒杯砸在了桌上。
“尴尬。”
顾倾容不理她,任由她撒泼。
“那现在就不尴尬吗!”
范歆悔死了,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把桌上的酒杯推的远远的,绝对不要再碰这些东西。
酒就是万恶之源!
“为了阻止你自甘堕落,尴尬什么的可以先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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