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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邵远不是个傻的,便知该找下一家作依靠。
因而,他明面看似忠于圣上,但必有势力暗中拉拢,只是对方心机颇深,善于掩盖,瞧不出踪迹。
陆明钦同她细细解释,语调是惯常的平淡无波,似乎并无关切之意,但谢知鸢听着却自心口淌出些热来。
她止住泪意,抿抿唇,“原是这样。”
陆明钦见此,眉眼微敛,“既然懂了,那便继续写策论。”
如今已不早,若不再快些,怕是要来不及。
女孩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一时之间没有动,直到陆明钦目光微凝时,她才软软地“哦”
了一声。
听着似有些不情愿。
陆明钦好似笑了声,又好似没有,再次无奈道,“不若十八那日,该当如何?”
他说着,已起了身,拉着椅子后退些,要她好调转椅子。
不过片刻,谢知鸢又半趴伏在桌上,眉头紧锁,听着表哥的声音奋笔疾书。
午膳惯例是粥,谢知鸢来表哥这不知多少回,可每回的粥品都不相同,这着实让她佩服陆家的厨娘。
用完膳食后,她再次苦着脸地赶着策论,将表哥认为可能会出的第不知多少道题写于宣纸上。
这一写,便又是半日,窗外暮色渐深,廊外挂上灯笼,暖烘烘的灯光缓缓淌进来。
谢知鸢才惊觉一日已过,或许在表哥身边的感觉过于美好,不仅敌过她最为厌恶的课业,还敌过了时岁。
她微微转动酸涩的肩膀,侧身朝后望去,陆明钦侧躺在太师椅里,窗外的微光隐隐约约勾勒出一点矜贵的轮廓。
他微掀长睫,越过昏暗灯光看向她。
谢知鸢被他看得一慌,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外头蓦地传来扣门声。
陆明钦视线并未调转,只淡淡说了声“进”
。
伴云自门外进来,手里举着个盘子,其上放着瓶瓶罐罐。
谢知鸢在他进来时,便赶忙收回落于表哥身上的目光,此刻瞥见那些药瓶,她眉头紧蹙。
“世子爷,该上药了。”
话音才落,谢知鸢已豁然起身,慌道,“表哥伤哪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有点嘶哈嘶哈
第9章、触碰
听到她的话,陆明钦自昏暗中抬眸,不说什么,就那般看着她。
谢知鸢心中的担忧已然压过害怕,她朝表哥行去,想给他把把脉。
可屋中未点烛火,昏暗不明,临到之际,她一下子被只小圆凳绊倒,整个人往前扑去。
男人的闷哼声近在耳侧,她浑身皆被清泠泠的气息包裹住,好似被云雾缭绕的雪松,胸前触碰到的坚硬硌的她生疼,一时没忍住痛得哭出来。
他的呼吸撒了一些到她耳后,明明温温凉凉,自扫过之处却蔓延出灼热。
香香软软的身子倒入怀中,陆明钦下意识扣住怀中这小小只的细腰,视线朝伴云射去。
“出去。”
伴云领命退下,嘴角却勾起一丝得逞的弧度。
谢知鸢倒是被这声冷厉吓得越发软了身子。
她一只手紧紧攥住男人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抵在他的坚硬胸膛,好让自己的生疼的柔软与之空出一条缝隙。
可那处缝隙微乎其微,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入耳,她浑身发烫,像只被熟透了的虾米,这股难抑的滋味让她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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