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开了酒,三两瓶下肚,班老爷子醉倒,被保镖搀扶离席。
话题陡然私密起来。
周皋醉醺醺跟谢琛勾肩搭背,“二哥,你演的太逼真了,连我都瞒着,你要是告诉我,我还能保护不了你心上人。”
温素在旁坐立难安。
谢琛眼中有酒意,脊背挺得笔直,周皋挂在他身上,不损他衣冠整洁的威仪。
“周家不适合趟浑水。”
他没说周皋,一刀切入重点。
世家子弟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仅是他们个人行为,还代表家族态度。
周皋一腔反驳的热血凉下来,酒意也清醒了,他掏烟盒。
谢琛摁住他手,“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
班琼怀孕几个月锤炼,他立即反应,瞄温素,“又有了?”
温素脸色先红后白,越来越惨淡,凳子上长了钉,刺得她疼得想逃,又硬着头皮,一动不动。
“她身体不好。”
周皋问的没头没尾,谢琛答的文不对题。
意思却都懂。
周皋收了烟,松缓气氛,“那二哥现在戒烟了?”
提孩子,谢琛脸色不好,勉强松缓,“年前戒了,没戒成功,现在重新开始。”
周皋余光流在温素身上,“是该戒了,男人婚后三失,失财政大权,失人身自由,失追求爱好,抽烟老婆看不惯,不改不让上床。”
谢琛偏头望一眼温素,“有老婆,比什么都重要。
三失是外物,没有也甘之若饴。”
周皋咂舌戏谑,“二哥总嫌弃我文青无病呻吟,自己说起来,一点不害臊,情圣在世啊。”
温素倏地起身,凳子带出刺耳的哗啦声。
两双蒙着酒光的眼睛,一双半明半昧,一双沉渊似海,亮的浓稠,亮的触目惊心。
温素垂头不敢对视,局促编理由,“我去洗手间。”
落荒而逃。
周皋看明白了,肩膀碰谢琛,“她还不愿意跟你?”
谢琛下颌紧绷,沉默一秒,“她母亲的事,拜托你。”
郑重请饭局,已经让人惊讶。
明词恳切,周皋几乎如同温素一般跳起来。
“二哥,你这——求——人?”
谢琛望向门口,她太匆促,门未关严,缝隙里走廊光影朦胧暖黄,“求你。”
周皋呆靠在椅背,半晌仍仿若魂游梦中。
一个刚毅威严的人,从不俯的人,谢琛之于他们这辈二代,是一辈子攀不上的高峰,追不上的理想。
他近水楼台,从小玩到大,情谊深重,诚服他,仰望他,敬重他,得他指导,保护,从未想过他会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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