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恪说,“怎么刚刚没在厕所看见你?”
外面人来人往,池灿毫无招架能力,也不愿意再说谎,被扣着肩膀,鬼使神差跟着李景恪重新回了包间。
门砰然关上,李景恪转身盯着池灿的脸,俨然在池灿不断地挑衅和试探下生气了。
池灿往后靠了靠,后背脊椎抵着门把手,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冰冷坚硬。
“也是刚刚才知道,我的弟弟在外面告诉别人,我有了新的情人,”
李景恪低下头,声音散漫却低沉,似笑非笑地问,“所以你刚才是打算出来替谁捉奸啊?”
池灿能感觉到李景恪身上传来的热气,但被拆穿和质问的感觉令他无措又窘迫,喉咙口缓缓被酸涩的汁液堵塞。
“我在问你。”
李景恪使力让池灿抬头。
“不可以吗?”
池灿问道,声音发颤,“难道你就那么想跟那个人旧情复燃,把他带回我们家吗?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讨厌他!”
李景恪沉默地听他说完,说:“讨厌他什么?”
“讨厌你喜欢他,”
池灿呼吸有些急促,被李景恪逼到墙角门板上胸口起伏着,但在竭尽全力地平静望着李景恪,“你喜欢他什么,我也可以,我也是男的……”
李景恪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要离开他,池灿顿时急红了眼,一下就去抓住李景恪的手。
“哥!”
池灿说道,“你别讨厌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你又为什么要亲我呢。”
李景恪停在原地,抬起手摸过池灿的颈侧和脸颊,问道:“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哥喜欢别人那样的喜欢?”
李景恪拧了拧眉,池灿的答案好像大错特错,不如人意。
池灿眼睛被水浸过一般,黑色的头发在幽暗的光线下像绸缎般光滑。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很着急,颤抖地呼吸着,摸到李景恪手上那道疤,心脏紧缩的感觉如影随形,他抓着李景恪的手往自己身上摸,算作豁出去了的最诚实和不知羞耻的回答。
“哥……”
李景恪忍无可忍,手臂青筋一跳,陡然暴起,此刻任是谁仿佛都无法拒绝池灿。
“这就是你的喜欢,”
他眼神逐渐变深,突然哼笑了一声,重新把池灿压了回去。
李景恪盯着池灿的表情攥紧了手指,对他说:“自己不会弄,还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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